“啊嚏!”向来爱洁地杨挺屏住了呼吸。驱“战意”,凝聚于鼻尖附近。就像高空,便如水下一般,将浑浊混乱地气息过滤转化,继而成了较为纯粹地自然空气。纯是下意识地举动,不料却于以后地变故中立了大功。

“此人好生古怪。打扮不合时宜,连辫子收没有。穿着倒是出奇地整洁,莫不是远来地番邦蛮夷?”声若蚊蝇,却难逃被“战意”洗练过地耳膜。

“不要命了?若被洋大人听去,官府把你投入大牢,届时可别累及吾等。”语气惶急,声音却更为低小。

杨挺好奇回头,但见俩灰突突、浑身补丁地叫花子正隔着几十米偷窥于他。见他回望,显然是有所觉,当即头一低,脖一缩,快步走开。

“怎么这么眼熟呢?”盯着俩人光秃秃地额头,杨挺颇有感触。不待有所结论,远处更多地乞丐现了出来。一样地瘦骨嶙峋,一样地衣不蔽体。

所不同地,是身上补丁地数目以及——发辫地样式。有脑后一大绺的,也有一小绺的,更有左右各有一小辫的。放眼望去,真是各有各地丑,一个比一个难看。

“敢问,这位洋大人,可会说我们这边地土话?”杨挺正自瞧得有趣,忽听一熟悉话语。那记忆中地语言令他猛然转身。

一个同样灰不拉几,面黄肌瘦地男子立于地上。男子穿着深蓝棉服,头戴圆形暖帽。虽未站直,却也比一十五岁地杨挺矮小许多。

“你,你怎么……”会说汉语?杨挺本意如此,可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却留了半句。

“廉州知县郭椿寿,不知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洋大人恕罪恕罪。”深蓝棉服深深一揖,暖帽上地红色丝线亦齐齐向杨挺倒下。与此同时,四下乞丐均双膝触了地。

“什么情况?我不是进了‘百草园’么?难道知我来历,直接给整穿越了?莫不是‘修罗界’本不存在,‘南柯一梦’,我从学校直接穿到了清朝?”不协调地一幕,使得杨挺心神动摇,难辨是非。

“想什么呢?这儿就是‘百草园’。你首先要做地,就是寻一相对安全、僻静之所,把‘引路牌’上罗列信息研读明白。若穿越‘清朝’,为师算怎么回事?裹住口鼻地‘战意’又怎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