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气急的是,那些爆竹花火好像所剩无几了。
“可恶,留点给我啊。”梁言扔下手中捆绑的几只雪兔,立马加入了进去。
蜚笑着摇了摇头,将地上野味捡起,小心翼翼绕过众人所在的区域,直奔后厨走去。
墨故渊自是知道前院里的热闹,不过他没有参与,相比自己的加入,他觉得看着羽涅他们的打闹,自己更为开心。
他很憧憬这样的生活,一直都是如此。
可惜幼时和母亲吃完年夜饭都是坐在院里看着别人家里的热闹,父亲去世的早,娘儿俩殊为不易,墨故渊向往外面的精彩,渴望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个温馨欢快的新年,只是打从他懂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亲身经历过。
村里人都说他是苦命的,墨故渊开始还觉得有几分委屈,在那个夜晚,他倔强的闹起脾气,沿着羊肠古道跑去山上,大声质问那个英年早逝的父亲,为何上山狩猎还要喝酒,为何丢下他们娘儿俩不管不顾。
大山里没有回音,有的只是寒风刺骨的冷冽。
回去的途中,他看见母亲慌慌张张漫山遍野的找寻自己,墨故渊心中酸楚,不忍母亲担忧,方才从树后走出来。
见到墨故渊第一眼,母亲没有任何责怪的言语,只是从怀中掏出馒头的那一刻莫名多出一丝懊恼,似乎在埋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渊儿。
冬天太冷,馒头捂在怀里也凉了。
可刚出炉那会,放在怀中是钻心的疼。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你我都是这一碗里的蜉蝣罢了。
那天路上,墨故渊问自己的母亲,父亲明知要上山狩猎,为何还要喝的酩酊大醉。
本以为提起伤心事母亲会很难过,可墨故渊分明看见母亲脸上洋溢的是缅怀和温柔之色。
“那会你刚出生不久,你爹看你长的白白胖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