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俺也一样。”

女孩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哭。

这时女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那歌声让王柯感到心烦，于是再次挂断。

但铃声马上再次响起，大有你不接我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王柯干脆就接了。

“林芊羽，你就算躲起来也没用！要么老老实实听公司安排去拍写真集，要么就赔违约金！我告诉你，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

王柯把电话挂了，问女孩：“模特？”

女孩摇头。

“演员？”

点头又摇头。

“歌手？”

迟疑了一下，摇头又点头。

“这个乱劲儿……”王柯皱眉。

这时那铃声又响了起来，王柯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大叔你走吧！”女孩哭着说，“你就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除死以外，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王柯说。

“我这个坎儿真的过不去，死也过不去的！”女孩哭声更大了。

“死也过不去？”王柯一笑。

“有一个二十多岁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觉醒来对着镜子一照，你猜怎么着？竟然多了一脸的沧桑，半夜遇着个小姑娘还被叫大叔，你说惨不惨？这么惨我不也挺过来了？”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有三十多呢。”女孩急忙道歉。

“三十二。”王柯说，“所以你不用道歉。”

女孩一时怔怔，不明白王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