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他以自己的方式对待夏尔的证据。一起聊天,还一起喝酒。因为彼此的关系,变成了敌人。既然如此,至少不用怨恨和后患,用剑来解决。
但是,正因为明白这一点,夏尔才不想杀他。
如果没有支配者,自己会怎么做呢?夏尔没有任何需要被他杀死的内疚。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怎么做呢?
夏尔知道。
夏尔想做正确的交易。
‘对,好的交易不是抓住,而是放手。’
来吧。
我的意志属于谁?
是我的东西吗?
还是我的“能力”?
“喂……”
夏尔……慢慢地闭上眼睛。
夏尔已经认不出他了,夏尔把手从自己最大的武器上拿开。
肩膀放松,深呼吸。无论如何都很用力,再来一次。
湿漉漉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就这样,夏尔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啪!”
突然,夏尔感到肩膀一阵剧痛。被砍了?
“夏尔先生!”
“哼……可恶。”
不,没有被砍。只是被剑腹击中,尽管如此还是很痛。
“夏尔,你不记得吗?”
“凯斯,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不,我可以肯定。”
凯斯在跑过来的伊塔面前投下影子,瞪着夏尔,然后开口道。
“凯斯·日耳曼背地里和太子派有关系。”
“咦?”
“据说是通过坦迪拉尔的亲信萨菲斯·恩拜奥的手下。”
“谁说的?”
“夏尔,是你吧!”
“我没说过那种事!”
这是怎么回事?
“的确,去年我确实把凯斯先生请到家里来过,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笨蛋!你以为我被多少贵族叫去了?”
除了子爵家以外,他也经常露面。这样的话,确实无法说明。不仅是太子派,还是萨菲斯的同伙。
“而且,萨菲斯的仆人夏尔是我的联络人。”
“什么?!”
“为什么这种话会在长子派贵族之间流传呢!”
莫名其妙。
如果有线索的话……
“不,不过,那样的话……”
“是啊。”
“那个,最近我们不是在王都见过一次面吗?”
“愚蠢!这么说,我就是那个可以跟踪的笨蛋喽?”
只有自己和凯斯两个人在密室里说话。夏尔希望这是事实,但凯斯肯定也是对此表示怀疑的。
但是,似乎并非如此。那个酒馆也是凯斯精心挑选的地方吧,对他来说秘密是多么重要……当然,店长也应该含有因果。
“可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线索了。”
夏尔不知道凯斯是否也见过维莫尔德了。
“啊,那是……”
“你当时是不是说漏嘴了?”
“怎么可能!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夏尔仔细检查过。
但是,夏尔没跟他说过凯斯的事。
可是这样一来,这个谣言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总之,夏尔,你是想陷害我,你不是想收买我吗?结果没能如愿,你就散布谣言,让长子派的人来收拾我,不是吗?”
“不是。”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夏尔呼得松了一口气。
在心里,夏尔已经有了逻辑上的联系。
“凯斯先生,刚才你说的话里遗漏了一个重要的地方。”
“什么?”
“我不知道凯斯先生是被谁雇佣的吧?”
“啊?”
“你明白吗?如果我知道凯斯先生打算被长子派的贵族雇佣,那就是有意义的作战。相反,如果不知道,散布这种谣言也没用。因为杀了凯斯先生,对我、子爵家和太子派都没有好处。那么,我是从哪里、怎么得到这些情报的呢?”
这时,凯斯似乎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
“……那个……那个……你那里不是有伊弗洛斯吗?”
“他现在是执事,很忙,不能自己行动,所以就通过冒险者和情报人员沟通。”
“对、对!就是那个!情报贩子那里得到的。”
“凯斯先生,你忘了吗?我根本没有见到应该见的线人戴尔姆啊?”
曾经熊熊燃烧的火焰,现在却像灰烬中的燃烧渣。
仔细追究的话,的确……
“不,这并不能证明你没有调查过我。”
“是啊。不过,我反过来问你,有没有证据表明我散布谣言说这种情报……凯斯先生是我们的人?”
“……没有啊。”
“那么,我再进一步追问一下,我和我身边的人,是‘怎么’让长子派的贵族们相信这种传闻的呢?假设我对维莫尔德这么说,你觉得他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