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瑢在怯生生的问道:“雨姐姐,其实你才是少主,对吧?”
赵天冕优哉游哉的来到赵刻这里,赵刻见他如此松散,急忙催促道:“儿啊,那几个女子已经向着后院去了,你赶紧追上去,千万不要让她们随意乱窜。”
赵天冕混不在意的说道:“让她们去吧,不用管她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找到她娘?还是想借此与我护院之人起冲突?不可能的,她们的算计早就给我看穿了。”
赵刻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皱着眉询问,等到赵天冕将一切都解释了一遍,赵刻这才喜笑颜开,等着看好戏了。
赵春牵带着雨怜和傅瑢,一路往西北角的密牢而去,穿过两处院子之后,身前突然走出来一个中年人,将三人拦住之后问道:“什么人,为何在我赵家肆意乱窜?可知这是内宅,万一冲撞了人可是要吃罪的!”
赵春牵开口应道:“我奉我二叔之命,带两位轩辕家的贵客在宅中四处转转,有什么问题?”
那人看了一下,开口问道:“可有家主令牌?”
雨怜上前一步,冷冷的说道:“赵家主只是口头应允,若是要令牌,你自己去找他。让开!”
雨怜语气不善,就是想要激那人直接动手,岂料那人直接闪身侧立,伸出一手道:“请。”
三个人一阵疑惑,带着满头的雾水走了过去。那个中年人看着三个人急匆匆远去的背影,想着少主说的话,冷冷一笑,身形瞬间消失。
“若是赵春牵带人往西北角的密牢而去,不用横加阻拦,更不许和她们动手,她们若是言语不善,直接让她们过去就是。”
三人一路而行,前前后后遇到了好几拨阻拦他她们的人,但是个个都只是稍稍一问,就直接让开了道路。赵春牵越走越迷惑,但现在箭在弦上,就算前面真有埋伏,她也要冲上去看看。
未过多久,赵春牵就已经带着雨怜和傅瑢横穿了赵家,来到了西北角的那处密牢之前。密牢门前站着两人,都是龙门境的实力,正一左一右守着密牢的大门。
说是密牢,其实是一片以高墙单独围出来的大院子,里面是一片低矮的房屋,就算是赵家的罪人,那也是赵家血脉,自然不能太过苛刻,最基本的生活保证还是要有的。只是这些屋子,外面那些高墙大院相比,也是一天一地的差距。
门口的两人自然是一顿呵斥阻拦,但是都走到了这里,她们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直接动手将两个人打倒,然后三人冲进了密牢之中,逐个寻找赵春牵的母亲。
但是整个密牢里面一阵寂静萧索,满地的落叶和墙角门扉上的蛛网,也都证明这个密牢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三个人不死心的在里面仔细的搜寻了一番,但是除了空旷的屋子,什么都没有找到。
等到三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密牢的时候,已经被一帮人堵在了门口。赵刻和赵天冕站在人前,赵刻笑着问道:“雨姑娘,不是要在内院里看看房屋样式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片密牢是我们为了惩处犯错的族人才建的,里面的房屋都是寻常款式,也是因为我赵家人人检点,这片密牢从建成就没有用过,我都有心将这里推掉,改建一番了。”
赵天冕则是笑吟吟的说道:“莫非雨怜姑娘想学的就是这个?哎呀,轩辕家也有那样的人?”
昨日你们说我父亲无礼,今日便被我讽你家中有人不检点。如何?输的这一局,公子找回来了。
雨怜还想再说些什么,赵春牵已经绷不住了,她上前一步,厉声喝问道:“赵刻,你究竟将我娘关在了哪里?!”
赵天冕面色一边,怒斥道:“赵春牵,这是我赵家家主,你的二叔,你居然敢口呼其名,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吗?!”
赵春牵还要说话,雨怜已经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笑着说道:“赵家主,春牵昨夜说她一直闭关,很久没见母亲了,我又听赵公子说老人家病了,就与春牵说了。她这是着急见母亲,所以才胡窜乱撞找不到路,也是因为这个才口不择言,还请赵家主恕罪。”
赵刻一脸慈祥,像是宽容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笑着说道:“无妨,无妨。春牵自小就孝顺,这我是知道,关心自己的母亲,情有可原,我怎么会怪罪她呢。她可是为了家嫂什么都肯做的。是吧,春牵?”
赵春牵怒目而视,一言不发。赵天冕还开口调笑她,“春牵,你要找你母亲,应该去自己家里找啊。怎么能胡窜乱撞呢,还带着两位客人,多失礼呀。”
赵刻和赵天冕看着面前吃瘪的三人,得意的笑着。
他们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笑呵呵的说道:“就是,春牵,你要找你母亲,怎么不去自己家里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