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下面有一条暗道。当四头螭龙莫名出现时，黑山就猜到寒潭有古怪，肯定连接着某条大河。

洞穴很大，暗道很宽敞，岔路也很多。但他哪条路宽往哪跑，毫不犹豫。那团恶意貌似没动地方，渐渐拉远，淡出脑海。

不知跑了多久，似乎没有尽头。但恶意再次浮现，急速向他赶来。

黑山心中大急，螭龙在水中速度极快，完全没法比。抬眼看到左前方有条岔路，闪身而入。

那团恶意与他擦肩而过，又渐渐远去。估计螭龙沿着大道在追，可他不敢回头。

跑了一段距离，洞穴越来越窄，头顶石壁越来越低。他缓缓前行，发现这条通道逐渐倾斜向上。

正犹豫要不要先躲一会儿再说，恶意再次袭来，从后方靠近，不过速度变慢许多。他猫着腰小跑，可随即发现恶意也在加速。

看来螭水寒已经锁定了自己，唯有一直向前进。没一会工夫，洞穴窄得只能往前爬行。

感知到恶意停住不动，但马上想到他还在水中，妖龙会吐水吸波，还会冰冻。于是手脚并用爬得飞起，一刻不停。

终于看到一片暗光，可头顶有一团水压，黑山再也爬不动。想半天，无计可施，将避水珠吐出，向身后轻轻一弹。

随即浇了个透心凉，不过他稍微一用力，爬出洞穴。眼前又是一座水潭，碧绿碧绿，面积不大，却深不见底。

放眼四望，水潭处于群山环抱中，山壁间斜斜长着不少树木。抬头望向天空，目光被枝叶遮住，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里很安静，他小心翼翼地寻找出路。只见左侧稍缓一些，轻手轻脚地沿着石壁向前走。

爬向山顶根本不可能，兜了半个圈，才发现前方有个一人多宽的口子。刚好被旁边的峭壁遮住，从远处看不出来。

不过那里山壁陡峭，黑山提前下到潭中，缓缓游过去。不大的一块天地，前方几块巨石拦住去路，传来“哗哗”水响。

他扒着一块巨石探头一望，雾气缭绕，深不可测。原来是个高高的瀑布，自己处于崖顶，无路可下。

于是游到最左侧，倚在山石间，仔仔细细观察地形。

左右都是山，往上看不到顶，而前方又见不到底。与崖际相接处，两旁倒都生有不少树木，不过看着不像有路。

难道要原路返回？不说螭水寒的暴怒，只身后那方深潭，他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