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蒋青青怒然指着自己斥责自己不配为人夫，为人父，扬言虎毒不食子，他还不如一个畜生。

当时他还很生气，觉得蒋青青话说过了。

可梦境之中，他亲自下令胡嬷嬷将新出生的女儿江甜甜扔去喂野狗。

又在得知江仙雅绑定“气运掠夺”系统，不断伤害自己与蒋青青所生的四个女儿时，他为了自己仙途，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在见到四个女儿双眸血红地堵住自己，质问江仙雅与她们小妹互换之事，询问她们小妹所在何地之时。

他是怎么说来着？

哦、他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叹息道。

“你们的小妹出生便夭折，是个死婴。为父怕你们经受不住打击，于是便从外面抱了一个孩子养在膝下。”

“你们就当仙雅是你们的亲妹妹，切不可生出事端。”

他清晰地记得梦中的自己神色淡漠，语气凉薄。

然而、他四个女儿终究不是池中物。

尤其二女儿江晚月。

她他冷漠疏离的态度，再结合所查蛛丝马迹，当即质问自己。

“江仙雅她到底是从外面抱养回来的。”

“还是你与长公主养在外面的孩子？我现在甚至怀疑，我娘亲的死，并非意外。”

“甚至……我外祖家被栽赃诬陷之事，是否、爹爹也有早有所知呢？”

他记得当时怒然甩了江晚月一巴掌，怒然拂袖离开。

从此之后，他与四个女儿间的父女情彻底降至冰点。

至于后面得知四个女儿一个接一个惨死，他内心反而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大有一种，他曾经所做丑事被尽数被埋葬的畅快与得意。

江俊凡思绪至此，不禁悲从中来。

他错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一开始就不该背叛蒋青青，陷入慕容月为他精心编织的温柔乡。

更不该、亲自下令将自己的骨肉扔去喂野狗。

江俊凡心中懊恼不已。

等等！

江俊凡眸眼突然亮起。

江甜甜！

若说现实与梦中究竟从哪里开始有所分歧。

那一定是江甜甜的命运轨迹。

她并没有如梦中命运那般与江仙雅互换，也没有扔去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