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侍卫立即甩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袱出去,引得楼下一阵震天高呼。
“真是寒心!大小姐为了这人搭上前途真是冤枉!”镜山怕被身后的公子听见,又忍不住低声骂道。
坐在身边的骊珠听见了,立即仰头好奇地往景徽楼二楼看去。一向好脾气的镜山今日这副气呼呼模样可真是罕见。
那是一个将纨绔作派做到极致的青年,与她家端方如玉大公子简直是两个极端。
男子身上天青色的袍子绣着青竹,领口松散。发髻上只一根木簪哪里像个王爷,倒像个闲散客。眼尾弧度像是墨笔勾勒而成,唇上浅淡的粉衬得他容颜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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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大公子已经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了。而今日,她忽然有几分明白,为何大小姐会不顾一切抛下相府。
骊珠正游神间,听见帘子后头的大公子终于对这拥挤不堪的人群有了意见:“不湛州府的人都死了吗?”
……
镜山驾着马车停在了太子府门前,李之行从里头下来,候在门口的监官走上前行了一礼,“李大人,这边请。”
全德太监领着李之行进了府邸:“早起时候侧妃娘娘身体不适,现下太医看过后开了几副药用下,也好转了些。”
“李大人是先去见过殿下,还是……”
“劳烦全公公,将这些补品送给娘娘。”李之行道。
全德听此言行礼道:“李大人言重,殿下正在书房,奴才先告退了。”
骊珠捧着两个礼盒跟着全德往后院走去。
李之行转身去往另外一边。刚进院子,瞧见书房大门正敞开着,南珏意坐在桌前,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
他刚抬手行礼,里头的人便出声:“之行你来得正好。”
南珏意将手上的奏折往桌上一甩,眉心皱得死紧。
李之行走进来,拿起那册奏折,瞥了眼又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
“自从本宫监国以来,李相也渐渐放了权。反倒是让这些谏官得了机会开始逼迫本宫!”南珏意顿了顿,又道:“那赵家父子以几条戏文谣传就敢弹劾你祖父。”
“元年的往事,仅凭几个毫无根据的戏剧就想脏污一国丞相?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