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帝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他缓缓站起身,望向窗外那片明媚的阳光,心中却是一片阴霾:

"是啊,求和也好,抵抗也罢,陈泽的意图已昭然若揭,他绝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突然,徐帝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

目光炯炯地看向甄信然和翁浩轩:

"对了,之前派往金陵的使者,带着朕的礼物和书信,可有回音?"

甄信然上前一步,面色凝重:

"陛下,派去金陵的使者至今未归,恐怕……情况不容乐观。"

"司马翼这是何意?难道他真的糊涂至此?"

徐帝怒不可遏,声音中透着几分不甘。

"朕虽未明言称臣,但那份诚意,他岂能不知?若朕败于陈泽之手,他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甄信然苦笑,摇了摇头:

"陛下,司马翼此刻正忙着整顿军备,养精蓄锐。而我徐国局势急转直下,即便我们愿意臣服,他也未必愿意再冒险出兵相助。毕竟,一个风雨飘摇的徐国,对他而言,价值已大打折扣。"

翁浩轩在一旁叹息道:

"若早知今日,当初正式归降于他,或许还能换得一线生机。"

"但如今,司马翼怎会轻易出手相助一个即将崩塌的盟友呢?"

甄信然点头,继续分析道:

"晋国虽因水师之战受损,但司马翼根基深厚,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元气。他只需固守疆土,不主动挑衅,即便是陈泽,也难以轻易撼动。"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比谁都清楚。”

徐帝闻言,沉默良久,心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奈。

翁浩轩眉头微蹙,沉浸在深思之中。

甄信然见状,心中的忧虑更甚,不由自主地侧目望向这位老搭档。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殿内,一时间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徐帝的心情烦躁得如同乱麻,任何逆耳之言都难以入耳。

见状,甄信然与翁浩轩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选择了退避,以免触怒龙颜。

“翁兄,今晚小弟府上略备薄宴,还望不吝赏光,共叙旧情。”

甄信然在两人即将分别之际,拱手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