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位俊秀青年,自周洪谟身后挺身而出,目光如炬,直射贾环与徐九思。
“二位倒是好手段,联手欺压同窗,此等行径,真是令人不齿!”
其声虽不高亢,但却字字含刺,直指人心。
徐九思闻言,怒不可遏,反驳道:“黄文渊,你休要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是谁先挑起事端,众人皆明,你岂能自欺欺人?”
其言掷地有声,正气凛然。
黄文渊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漠视道:“粗鄙之语,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我黄文渊虽非才高八斗,但一向不屑与只会叫嚣之人论短长。”
徐九思闻言,双目圆睁,怒意涌上心头,喝道:“你此言何意?竟敢辱我粗鄙!”
黄文渊轻轻一侧头,目光悠然自得地掠过徐九思,淡淡说道:“你如此急切地为他辩白,莫非是知晓其乃贾府之贵胄,心生攀附之意?”
“呵呵,徐九思啊徐九思,未曾想你竟是这等趋炎附势之人。”
言毕,黄文渊轻摇其首。
此姿态中,既有对徐九思行为的淡淡失望,又蕴含着不屑的感慨与讽刺。
伴随着黄文渊一番言辞毕,学堂之内,霎时间漾起了一缕微妙且繁复的气息。
徐九思挺身而出之举,原本众人心中皆存几分敬佩,对其义气称赞不已。
然此刻,敬佩之情却似被薄雾轻笼,转而化作一缕缕质疑的目光。
仿佛徐九思的挺身而出,恰如黄文渊所言,是欲借风使舵,是为了攀附趋势...
徐九思闻言,耳畔细语如针,刺得他面颊绯红,不禁急声辩解,“黄文渊,你休要凭空捏造,污人清白。我徐九思虽非圣贤,却也知礼义廉耻,断无那般龌龊之念。我所愤慨者,唯周洪谟的无端诬陷,此心可鉴日月。”
黄文渊轻笑一声,无所谓道:“是与非,真与假,于我而言,又有何干系?”
“何况我们又不是你心里的蛔虫,又怎知道你心中的真正想法?”
“世间之事,真相难辨,唯有各自心照不宣。”
黄文渊这番话,字字珠玑,句句带刺,不仅是在恶心徐九思,更是在众人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人心是最复杂的,也是最容易被挑拨的。
而今他要的,就是这份效果。
让徐九思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让众人对徐九思的信任产生动摇。
徐九思急不可耐,脸色涨红,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