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为了南音,我们应该暂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他的声音平静,很理智。
“你还有脸提南音?”裴行文怒不可遏,三步做五步冲到近前,整个人就跟斗急眼的公鸡一般,毫无大学士的风采了。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个混蛋,南音现在有多大的麻烦!”
“她怎么了?”关宁脸色微变。
“我去过清平庵,她被转移了,是不是你做的?”
裴行文冷哼:“老夫用得着跟你说么?你是谁?你有那个资格吗?”
关宁见其如此刻薄偏见,也懒得礼貌了。
“裴行文,我现在明着告诉你,那杜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赵泰请婚,就是为了报复我,报复南音。”
“如果你让她嫁过去,那就把她往火坑里推!”
“闭嘴!!”裴行文大喝。
“圣上旨意,贵族联姻,岂由你来指指点点?”他的思想极其老派,明明知道关宁说的不是假话,却不愿意承认。
关宁脸色一寒:“你当真要做帮凶?”
“臭小子,你最好给老夫注意你的言词,什么是帮凶?”
“你才是那个害南音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你,南音身为郡主,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当今天下出色的儿郎,而不是一个区区四品武夫!”
“因为你和她人尽皆知的流言蜚语,这场婚礼十天内就要草草完成,这简直就是对我丰王府莫大的侮辱!”
他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声音变低,似乎真的觉得很耻辱。
关宁失望。
原来他的愤怒,只是觉得裴南音嫁的人身份低位了,有辱门楣,是无奈之举,而不是关心裴南音是不是愿意嫁,以后会不会快乐。
这的的确确也是封建社会的一大悲哀,特别是名门望族之内,最是强烈,女子的一生都是货物,附庸。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裴家管不管这件事?!”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锋利的看去。
毕竟裴家也不是小角色,如果真要出手,或许此事皇帝还有收回成命的可能。
裴行文一凛,而后怒极反笑,舞动袖袍,冷笑:“我也最后告诉你一次,事已至此,已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老夫宁可她嫁给杜鹏,也不愿她和你再有任何瓜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