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们说在救护车到家以后,我昏倒了。我只住了一晚上,没事。
她抓起我的手臂,心疼地说,是我不好,把你累着了。
没有,没有,我挺好的,这次住院很值得。
很值得?查出什么病了吗?妮可瞪大了疑惑的眼睛。她的眼睛虽然显得疲惫,但是仍旧那么温柔和多情。那是一对诚实的眼睛,诚实的光芒来自纯洁的心灵。
我把心理医生的故事告诉了她。我说,你早就叫我寻找心理咨询,可不,这次水到渠成。
就是啊,你太压抑,发泄出来就好了。
心理医生的药片很管用,向你保证,妮可,我不会再发脾气了。
那好哇!妮可笑着说,你家里还好吗?太太回来了吗?
好,没事情,她昨晚来医院看我了。
没事就好。
中午12点钟她来接我回家。
妮可看了看手表,我也看了表,已经过了11点。我们的话就此终止了。她把目光转向窗外,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会天天来看你的,我拿手纸为她抹眼泪。不料,眼泪越淌越多,把手纸湿透了。
亲爱的,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的。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来,靠在我的肩膀上。窗台上一个花篮,五彩的鲜花芬芳四溢。好漂亮的鲜花。我说。
麦克送的。他昨天在医院里一晚上没有回去。
是吗,麦克真够朋友。你家里来了什么人?
父母都要来,今天下午到。
要不要我去机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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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已经安排好了。
医生给了我一个星期的病假,那个星期,早上我来医院看望妮可。下午去彼得医生的诊所。有趣的是,每到病房,都是妮可一个人,没有家属和麦克,也没有护士和医生。
我问妮可,你父母来看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