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死

……

面前的景象如同隔着玻璃鱼缸,伸手触碰不到眼前人,可对方似乎行动自由,她屈指敲击着水面,圈圈细小波纹荡漾开来,微微扭曲了她的笑颜。

她张了张口,是无声的安慰,她伸手探进了水面,修长骨感不显柔弱的手腕上红色丝线缠绕,如活物游走,逐渐攀上了小臂。

她拿走了伤心者怀里的花,枯萎的凋零的死气沉沉的花,在她手里,化为一颗淡粉的宝珠,漂亮的美好的生机勃勃的。

伤心的可怜的需要安慰的孩子,不想要花,只想要她,看着她眼中温柔醉人的紫,想勾住她垂落下来的一缕银白发丝都做不到……是的,碰不到她。

大概是哭了,哭得还傻不愣登的,不然她眼中的宠溺无奈为什么愈发浓郁。她另一只手也探进了水面,主动勾住可怜家伙向她伸出的手,像神只回应了信徒。

十指相扣,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额头相触,安慰着受伤的可怜孩子。她张了张口,依旧是让人听不到的话语,但那却是最有效的安慰,仅仅是一个“我在”。

她此时也身处水中,银白长发飘着,长长的衣裙浮动。此身悲悯柔情,却在对待可怜孩子时,多了温柔宠溺,多了人性的亲切。

温存只有片刻,她拉着人,身位转换,将人送出了水面,她把宝珠放到了她最爱者的手里,而她双眼合敛,沉进了意识的深渊。

“别……”

手里的宝珠如种子破芽,重新长出纯白娇嫩的花……离开深水,手捧纯白之花从水中拿出,却如同捞起一捧水,随后顺着指缝留走。

……

“尧月姑娘?你还好吗?”被尧月一个“诈尸”惊到的青镞,刚要扶她起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尧月提着二胡站起来,谁也不看,径自离开此地……嗯,不能忘了喂猫。

青镞生怕尧月想不开,眼神跟景元交流一下,她就连忙追尧月去了。只有浮鱼,没那么担忧了,动作没那么急切,也一样离开了神策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虽然青镞劝景元不要在人家面前晃,给人家徒增压力。但奈何人家尧月脑回路不一样,反向操作,在景元面前晃。

只要不是特别机密和隐私的场合,她都出现在景元身边,快跟彦卿抢饭碗了,可惜她不是个称职尽心的侍卫,而是来添堵的。

“喝茶吗,将军。”尧月嗑着瓜子,坐在主位旁边的专座上,眼神嘚瑟地看着被庶务缠身的景元。

“……”景元撑着下巴,垂着眼,说话声音饱含困倦,“那就麻烦尧卿了……”

尧月呸掉瓜子皮,把手里还抓着的瓜子扔回袋子里,相当爽快的答应,“行。”

说干就干,尧月把身边的茶桌挪过来,壶碗茶盖,叮啷咣当响,惹得青镞侧目而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直直看过去。

抓一把……呃茶还是药?手动粉碎,扔茶器里用沸水浇了,然后扣盖摇起来……应该是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