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她说:“宣璘,再看见你,我就很幸福了。”
那时,她在有着水红色床幔的床上躺着,床幔一半用金钩子钩了起来,她看见宣璘在屋内煮粥的场景,她看见,煮粥的白色罐子上冒出看着就暖暖的雾气。
“你幸福啊,我就满足了。”宣璘说。
她笑了。
她用手去拨弄那水红色的床幔,就想起了樱花,想起了绿锦山上的樱花。
“当时啊。”泣露开口,她想同宣璘说。
宣璘微笑,说:“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信你。我全然站在你这一边。”
泣露再次笑了,这次笑出了声,说:“当时啊,我去找到前番来找我那对母女中的那个母亲,我说:‘管好你的女儿!培养一下你女儿的感恩之心!’”
“嗯,我欣赏你的勇气。”宣璘说。
“当时啊,我对那个找到我武馆门前的女人说:‘多读些书,多涨些智慧!’”
宣璘默默地看着她,忽然给她递过来一个糖人,说:“喏,今晨在集市上买的,照你的样子做的。”
泣露笑得更灿烂了,接过来,含在嘴里,开心地大喊:“真甜!”
天真得像个孩子。
宣璘宠溺地看着她,说:“还会有的。”
宣璘记得沿路来听见的风声,听见有人说游夔武馆的老板“恣情于人”、“放情纵婬”,他细一打听,才知说的确实是泣露,说的是之前他在她身边时的某一夜,他们都喝了些酒,在凉风习习的葡萄架下,她扑到他怀里,娇娇娆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