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浅说:“听过,君子固能守己,我亦称赏。然小女子认为:爱与欲有别,欲能忍,色亦能断,但爱是真情,是天长地久绵绵永期,是千山万水遥遥相系。”
当两个人无可救药地相爱,灵魂相融了,即使下了一万分的决心,断绝的也只可能是来往,却不是爱恋。
她忽然联想到自己,不禁感叹:爱啊,可真是奇妙而又神圣,它指引一颗心为另一颗心颤动起舞,在完全舍己、奉献的时候自由,在私欲生发的时候痛苦。
登上蓬莱的时候,晚霞静谧,白鹭偕飞。蓬莱岛上彩树陆离,楼阁千层,树挂美玉,檐垂铃铛。
她一直跟在他后面。
蓦然,她抬头,只见一袭白衣凝立。他面向她,低着头,背靠一棵古树,静默如白石,唯衣襟微翕。
她心下思索:他为何停在这里?是在等谁吗?在等天上的友人吗?
仙浅看见的白衣男人正是上琰,神情落寞而孤寂的上琰。
仙浅觉得他像一个迷茫的男孩,很是心疼他。她想起他叱咤风云的历史,想起他赫赫有名的战绩,想起他原是饱受尊崇的九天战皇,就很是心疼他这般模样。
上琰抬头,看着来到眼前的女子,眼里的神情复杂,当仙浅走近的时候,他眼中的迷乱迅速褪去,以比平时还要冷静百倍的姿态伫立在她跟前——他在等她。
没有过渡,他直接问:“你说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