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戎也是难掩激动之情,跟楚小木说道:“擒获敌军主将,这可是一件极大的功劳,我与中军都不敢做主,只有明天向大将军请示,由他来对你们进行奖励犒赏。”
众人听了,一个个兴奋得欢跳起来。几个月辛苦下来,竟能得苍木国鼎鼎大名的碧野大将军亲自犒赏,那可比连喝三壶玉芽春酒还要让人舒心,比在瓦舍赌坊连赌三天还要让人痛快。
周驳又问起如何能捉住这令众军士闻风丧胆的刺徒头领。楚小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路遇众爪族人、爪族人捉马、众人射敌,厉棘跳马来追等经过说了。原本惊险万分的一场遭遇,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言语中,竟变得热闹至极。张厚更是发挥能说会道的天赋,将众人的勇武说得天花乱坠,将爪族人受伤后的迟钝说成了天生残缺,不堪一击。
周驳呵呵笑道:“行了,行了。不管如何,能抓住敌方主将,就像刚刚振戎说的,是一件极大的功劳。我一定会向大将军为各位请功。”寡言厉色的周驳居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众人还是头一次见,更是心情大好。
楚小木将林振、周维德、周维义三人拉了过来,说道:“二位中军,他们三个在与爪族人交战时不幸被打伤,还请安排人手医治。”
周驳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转头对肖振戎说道:“振戎,你赶紧去安排人医治一下。”肖振戎应了,带着林振三人出帐救治。
周驳叫王孤拖了厉棘出去,吩咐他紧密关押,严加看管,明天一起带到大将军面前问话。王孤也应了,一把抓起厉棘的一条腿,拖着他又长又大怪物般的身体出帐而去。
众人又聊了一阵,周驳听到众人在翠来湖遇到近百头的狼群时,不禁又是惊奇又是后怕,心想幸亏这些小子福大命大,万一在翠来湖出个什么意外,不仅大将军那里不好交代,静兰只怕也会在椅子中坐上一辈子。真是上神保佑,上神保佑……
楚小木几次想问静兰用了那株紫皇丹后腿疾有没有好些,能不能站起走路了,可话到嘴边又不好唐突出口,只得忍住。
军营里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已到了晚上用饭食的时间。周驳这才说道:“把你们叫过来,原本是要犒赏各位带回近两千马匹这一功劳,看来还是等大将军颁下军令后一并再赏吧。”
众人心里都是喜滋滋的,至于什么时候犒赏,犒赏些什么倒不是很在意。谢了周驳之后,自去放饭食的营帐领用饭食。
用饭之后,便回到营帐休息。过不多时,林振、周维德、周维义三人也已施了药回来,身上手上缠了不少止血的白布带,周维德的手臂更用两块直直的木棍夹住,自然是臂骨已断,用直木棍夹住以防臂骨生长错位。
众人再一次躺在营帐中的简陋床铺上,顿时浑身酥软,恍若隔世。近半年的时间来,终于不再需要担惊受怕了。
次日一早,楚小木几人刚刚起来,便有军士送来九套崭新的军袍,叫众人换洗过后随周、肖二位中军去大将军帐。
众人听说终于要见到碧野大将军,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凌尾豆甚至问楚小木:“小木哥,你说大将军这次会不会教我们开原力啊?”
张厚立马说道:“豆子你可想得真美,就算要教我们开原力,也是军中执教的事。大将军那么忙,有多少事要他去操心,怎会有空教我们这几个小卒子开原力修灵力什么的?”
楚小木笑道:“我看厚哥儿这话没错,有执教教我们就完全够了,哪能用得着大将军亲自传授。” 张厚大为得意,因为这是队长楚小木为数不多的赞同他的意见。凌尾豆叹了口气,显得颇为遗憾。
乌盛却说道:“你们都想得挺美,我们养马养得好,我看大将军会继续让我们牧马队外出牧马,开原力的事大家就别老做美梦了。”
众人嘻嘻哈哈,都说他是扫把成灵了,专门来扫大家兴的,要把他赶出牧马队。
乌盛说道:“可千万别,我现在就两件本事,一是采挖矿石,二是给母马接生,别的都不会。离了这两样,只怕生计都难以保全。万一在外面被饿死,不明真相的定要说牧马队的楚队长太过窝囊,连兄弟都混成了这副模样!”众人尽皆大笑。
众人换了崭新的军袍,再把头发一梳发髻一挽,一个个变得焕然一新精神奕奕,与牧马数月归来后的邋遢模样简直判若两群人。
吃过早饭,楚小木想起应该将青卢还给周中军,自己现下也没有坐骑,便早早来到了马官营帐,一为牵回青卢,二则再讨一匹坐骑。马官因爪族刺徒攻入大营后杀了数百匹军马而一直郁郁不欢,自昨天见到楚小木等人带回近两千马匹后精神才变得好了些。虽然其中大多是野马无法驯化,但只要多生小马,长大后自然也成了军马,损失可以更快挽回。
马官见楚小木来到,欢欢喜喜的出帐迎接。听楚小木说要索回青卢,说道:“楚兄弟,周中军对你可真是没得说,居然连青卢都肯借给你。”楚小木只是笑笑,心说还不是因为我替他女儿找了一株紫皇丹,否则周中军怎肯借出他自己的宝贝坐骑?现下已弄丢了一匹,他昨天在兴头上没有怪罪,今天会不会生气就难说了。
楚小木又提出想领一匹坐骑,说自己原来的那匹被爪族人给害死了。
马官先是显得颇为难办,说道:“军士申领军马,须得先由队长向营官申报,营官再向肖副中军申请才得准许,可不能直接在我这里牵马就走。”
周维德正要大发脾气,马官忽地一拍大腿,说道:“是你楚兄弟让我办事,私放军马罪责就由我来领好了,其他人是断然不行的!”
周维德骂道:“他么的这才像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