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建议道:“我劝三位最好还是先到碧城,再由碧城往西到我们柏君城,到时候坐海船去西海城,慢慢找那人不迟。”
槐小猛叫道:“怎么一个个的这般麻烦,一个说要想办法过什么昆河耳壶山,一个说要去碧城柏君城绕路,那这仇还报不报了?!”
杨斗说道:“要报仇那也得先保住小命,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报仇?你都忍了好几个月了,绕绕路又算得了什么?”
槐小猛气得不再说话,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众人谈谈说说间,已行至中夜戌时,渐渐接近金阳城和碧城间的官道。
这一夜与前夜相似,天上繁星点点,月色朦朦胧胧,依稀可以辨认山石小路。
众人长途跋涉,都已精疲力竭,但是为了逃命求活,人人都不喊苦累,只盼能快些逃到碧城,能早一天是一天,能早一刻是一刻。
有些人更憧憬着在碧城的逍遥日子,想着有那么一日,坐在革制的营帐中,前面生了一窝篝火,火上炙烤着牛肉羊肉,一名美丽的女子陪在身旁,二人相依相偎,喝着酒吃着肉,喁喁哝哝逍遥快活。
一个声音阴柔的白净男子说道:“得了吧你,就你这鞋拔子脸还想有美女相伴,除非那女的是个瞎子!”
鞋拔脸名叫张厚,与卢全皋、刘奘二人一样,也是来自西海城。听了白脸男子的话也不生气,笑道:“只要是美女,便是瞎子也无所谓,瞎女配糙汉那是正好不过。就好像黑灯瞎火抓馍馍——管他甜的还是咸的。”
白净男子又说:“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怪不得以前我们舍晚上睡觉前脱衣裳的时候,黑乎乎的地方总有一双冒绿光的眼睛盯着我们看。怎么着,我们这些大男人你都不想放过不成?”众人一阵起哄,纷纷揶揄那人,问他是不是还正常。
张厚满不在乎地说道:“看你们脱光衣裳的时候把你们想成是女人不就成了?我好像记得有人发现我看他的时候居然还大声尖叫,看看而已,你身上又不少块肉,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要去扯白净男子的衣裳,那人急忙逃开。
众人哄然大笑,白脸男子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