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断头的脖颈处一点点滴落,既恐怖又诡异。
那鲛人只那么一站,雪国众人顿觉凛凛寒气扑面而来,这种感觉不同于雪国冰天雪地的天气只冻人肌肤,而是直接钻进人的心底,让人生出莫名的恐惧。
那鲛人伸鼻嗅了嗅四周的空气,说道:“没错,是白雪国人。好多年没有闻过这种味道了,真臭!”说话声甚是顺畅,不像其他鲛人那样叽叽咕咕,颠三倒四的。
雪国众人见他虽是孤身一人,但气势之强,见所未见,人人都被震慑得呆住了,都不敢轻举妄动。
鲛人闪着寒光的眼睛在船上众人身上一扫,说道:“谁是你们头领,叫他跟我说话。”
白逸星心说现在虽然不是我说了算,但自己毕竟还是这支船队的主家,便决定跨步而出。却被胡勇一把拉住,朝他摇了摇头。
人群一阵安静,一名年老的船工终于走上前去,问道:“你是谁,要跟我们说什么话?”他不知这鲛人如何称呼,便直接用“你”字相称。
这名老船工白逸星倒也认识,只知道他姓戚,具体叫什么名字却不知。
鲛人见人群中走出来的这人头发花白,满脸风霜皱纹,咕咕一笑,说道:“才多少年啊,雪国竟然衰弱到这般样子了么?你这样的货色竟然做头领?!”双手一震,鱼叉上的人头飞向雪国人群,砰砰两响,将两人撞得口吐鲜血而死。而他几乎还不费吹灰之力。
戚姓老船工心知这鲛人是来杀人报仇,讨饶也罢,卖巧也罢,只怕都是无用,既知必死无疑,反而内心变得异常镇静,又再踏上几步,朗声说道:“我们本是一队商船,昨夜不幸遇上海啸,被风浪吹到了这里。你们鲛人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同胞在先,我们不得不奋力反抗。现下杀也杀了,我们雪国人就算斗你不过,也就一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雪国众人跟着大叫:“一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鲛人对众人全不理睬,说道:“原来是不小心闯到我的领地,倒不能全怪你们。”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只是这古老的规矩可不能破——苍木国、白雪国,赤沙国的人入我鲛人领地者必死!你们白雪国自神主白雪以下,人人都装腔作势得很,瞧不起我们水国人,更应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