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阕冷笑,只要他一用力,唐云意的喉骨很快在他手中变成齑粉。
唐云意在梦中,身处一处暴风雪肆虐的茫茫大雪原,他拉紧身上的衣服,身体蜷缩如刺猬,尿意充斥膀胱,他好像快憋不住了。
“你干嘛?”
唐云意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膀胱快爆了。还有一件令他惶恐的是,付离的双手放在他的脖颈上,司马之心,显而易见。
付离慌得冷汗涔涔。他突然之间就醒了,眼前让他……
“你要杀我?”,唐云意问。
付离挤笑,很难看,“这不……你生辰快到了,我寻思给你做一条金链子,我量量你的脖子多长”
“你看着不像量脖子,你捏的是我的颈动脉”,只要他一用力,切断供应通往大脑的血液,他很快陷入昏迷,神不知鬼不觉,死不瞑目。
“云意”,付离故作惊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血液在你的血管里跳跃,蹦蹦跳跳的,仿佛活了一样”
轮到唐云意惊恐了,他结结巴巴,“你……你看错了吧?”
付离是给了台阶就下,顺势躺下来,嘴里含糊,“我大概是练功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一张床,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同床异梦。付离尝试呼唤付阕,付阕仿佛冬眠一样,没有回应。唐云意侧过身去,他的血真的会跳动,仿佛活物。他害怕有一天,血液从身体里穿刺而出,占领他的身体侵蚀他的意识。
“云意,案查得怎么样了?”,付里睡不着了,沉寂的氛围让他不得不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还在等萧灿。不过我发现他家人挺爱吃频婆的。这种东西,从上清国运送过来,价值不菲”
“你要不要告诉云倾,他似乎不开心”
“将来想要入朝为相,必须经过别人的猜疑”
两人大男人,平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烛火烧尽,黑暗中传来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