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荒第一楼的后厨,地下酒窖内,燕飞、拓跋珪和刘裕三人皆是躺在地上,一连串的危险刺激下,他们总算能稍稍喘口气。
燕飞道:“不知道前辈怎样了?”
拓跋珪已听他们说过关于李惊蝉的事情,沉声道:“这等隐士高人,武功非凡,既然让你们先走,必然是因为他可自行离开,绝不会单纯是舍己为人。再者,我的好兄弟,虽然我承认你是一个非凡人物,但还未到随便一个人见了你几面就要为你舍弃自己性命的程度。”
他看向燕飞,咧嘴大笑。
他的话虽然难听,但显然是在安慰燕飞,劝告燕飞不必将事情完全压在自己身上。
刘裕也道:“我赞同拓跋兄的说法,燕飞,我们二人顺利逃走或许才是对前辈的最大帮助。”
燕飞失笑:“我只是担心,你们不必认为我会想不通。”
三人正说笑,毕竟刘裕作为北府兵,谢玄的暗探,与拓跋珪终于接上头,对北方军队有了具体了解,眼下只需要将谢玄给朱序的密信交给朱序,便可完成任务,可以说他们的危机已经度过大半,前路亦是十分清晰。
这使三人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一些。
哗啦!
铛!
可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头顶传来打砸的声音,还有锅被掀开的声音,甚至还有三个他们熟悉的声音。
正是符融、沮渠蒙逊和乞伏国仁。
三人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若他们发现地下酒窖,三人无论如何都逃不走,这个时候也无法再去祈求前辈来救他们。
正如拓跋珪所言,前面两次不过是凑了巧,燕飞可不觉得这一次还会遇到李惊蝉。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不断响起,宛如一柄重锤砸在三人心房。
很快,轮到他们酒窖入口的那一座炉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