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倒是牵连你了。”
李惊蝉淡淡的道:“倒也不算牵连,事赶事罢了,那吴国剑士不调戏阿青,我也不会杀他们,不杀他们便是越王也不能奈我何。”
范蠡眼神闪动,良久,呵呵一笑:“李兄弟,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红尘之外的鬼神,人世间的一切名利对你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你的阿婶和妹妹是你在红尘之中的唯一牵挂。”
“她们就像是牵住风筝的那根线,没了这根线,你会越飞越高。”
“李兄弟,不要怪我多嘴,你这样,太无趣,太孤独。”
李惊蝉不置可否:“可能吧,我走了,明早来训练越国剑士。”
范蠡点了点头。
李惊蝉带着阿青离开会稽城,十余只山羊都已经被范蠡买了,二人回到家中已是天黑,少不得又被阿婶唠叨两句。
只是这唠叨,对李惊蝉而言,的确就像是这个世界的锚点,没了这锚点,他怕是真的会逐渐变成一块长生的石头。
一夜无言,次日一早,李惊蝉嘱咐阿青继续和白公公练剑,自己前往会稽城。
由于这次是孤身一人,故而他全力疾行,很快便抵达会稽城。
李惊蝉先到范蠡府上,随后被范蠡带到越军军营之中。
眼前越军只有五千人,不多,但都是越军选出来的精锐。
“这一位李惊蝉李先生,从今日起便是你们的剑术教头,由他教导你们剑术,务必要用心学习,谁敢冒犯李先生,一律处斩!”
范蠡声音冷厉,万事俱备,他已迫不及待要救出西施。
眼前这些人若有拖后腿的,他一定要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世上!
军法如山!
尽管越军士卒对容颜稚嫩的李惊蝉有所怀疑,可是在范蠡的严令下,也没人敢跳出来当刺头,毕竟范蠡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范蠡宣布完命令便与李惊蝉告辞,军中的事情终归需要李惊蝉自己解决,不可能每次都利用范蠡的权力来压制士卒,那样的话只会不断积压士卒对李惊蝉的不满。
范蠡走后,李惊蝉看着眼前的越军士卒,那些考究、怀疑、轻视的目光都被他收归眼底。
李惊蝉没有多说,他从兵器架子上取来一柄剑,剑尖遥指五千越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