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加更】

在中禅寺曜生满眸和善笑意的注视下，芥川龙之介最终只能是拧着眉、率先踏入了一号出口的走廊，而后以一种仿佛与眼前建筑有着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般的凶狠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走廊……

目光扫过地板、天花板、墙上张贴的海报——芥川龙之介唇线紧抿、一言不发，许久后他终于开口：“在下认为……没有异常。”

“噢？你确定吗？”曜生抵着唇闷笑一声，“再仔细看看？”

“……？”芥川龙之介再次瞪大了他那双眼睛，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走廊，而后深吸一口气、以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转头和曜生道——

芥川龙之介：“在下看不出来。”

看对方那眼神、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门道的坂口安吾：“…………”

“好吧，至少很诚实。”曜生闻言走到了墙边，抬手指了指海报的方向，“现在呢？”

芥川龙之介顺着目光看去，终于注意到了海报上不自然的、随着曜生的动作而移动着的眼睛，登时下意识往后撤开一步、同时无比娴熟地俯下身：“曜先生，你……”

然而芥川龙之介这一句话说到一半就哑火了，因为他才刚想起来自己异能已经被没收了……

“所以说不要太依赖异能啊，芥川。”曜生耸了耸肩，然后笑道，“所以——等你肺病好了之后，要记得多锻炼身体噢。”

既然异常已被找出，三人便掉头回去、又重新走了一遍。

而这一次的1号走廊并没有什么幺蛾子，三人便顺利地进入了2号走廊。

“这一次我来？”坂口安吾扶了一下眼镜，用眼神询问着一旁的曜生。

“当然没问题。”曜生于是退开一步，顺着这个动作还拍了拍芥川龙之介的肩膀，“好好看，好好学……事实上，对细节的注意对培养战斗意识也是很重要的。”

“在下……”芥川龙之介似乎还想挣扎着表示什么，被曜生一把按住。

“好了，就算异能力本身很强大，但异能总会有无法发挥效果的地方，比如太宰那种反异能者，比如现在这种禁止异能的特殊场合。”曜生缓声道，“在真正无法挽回的那一天到来之前……预先做好准备，总比到时候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要强。”

曜生说这话时语气骤然低落了一瞬，却并非是伤心的那种低落、而更偏向是一种回想起什么并不太美妙的回忆时的那种低落。

系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对曜生而言相当少见的情绪，仗着在场除了曜生没人能听懂他的话，喳喳着问：「……想起了调查员的事？」

“嘛，不用在意。”曜生含糊地敷衍了一下一统一芥川，然后在前面坂口安吾喊他们的声音中抬眼——在坂口安吾看来，这一层并没有异常。

不过坂口安吾一看就是办事非常认真严谨的那种人，因而他认证过的“没有异常”还是十分靠谱的——当曜生走过拐角、看见墙上张贴的“2号”时，便知道他们又顺利过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