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她，都无权选择。

直到前面突然传来了南宫雪的惊讶声，李白才停下了快速突破的脚步，并朝着南宫雪手指的方向看去。

风暴混沌中，近十米高的巨大祭台石壁露出了端倪，外侧层层盘绕的粗壮巨藤竟在风刃的不停切削下露出了泛着琉璃玉质的金属光泽，一眼望去竟比那黑色坚石筑成的祭台更加坚不可摧！

南宫雪在此止步，薄冰在她的脚下向四周蔓延，试探着将法则能量渗透石壁，她想尝试直接接触祭台来拓展寒云境的窥探能力。

冰寒之气刚刚送出，巨大的能量反噬在便南宫雪的胸口砰然炸裂，其头顶的青绝扇剧烈抖动勉力抵抗伤害，但冲击力依然贯穿了南宫雪的法则混沌伤到了她的肺腑，一口热血由内向上急冲，她却硬是以冰寒之力封住了自己的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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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之枪在其面前轻轻横扫，雷光瞬间斩断了南宫雪与祭台间的法则联系，断绝了后续的反噬潮汐。

“小心点，你的法魄初开，法脉尚浅，经不住强力冲击。”李白的声音低沉有力，几步迈到南宫雪的身前。

南宫雪也不争辩，默默收回寒云境，通过降低领域控制范围来大幅增加法则护盾的强度，这便是青绝扇收放自如的妙处。

法则风暴在祭台周围愈发强烈，急速的风刃从天而降轰击地面，受阻后便朝着周围四散飞溅，而后才在空中风暴漩涡的带动下旋转位移，横扫地面一切的木石生灵，李白和南宫雪一边高速横向移动，一边寻找突破祭台外壁的空隙，期间还要承压法则风暴的攻击，若非有王权纹章的庇护，绝非人力所能抗衡的天地伟力。

争当李白在努力寻找机会时，南宫雪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我看到了，那是璇玑半神的神性！在左侧方向的天空中，仿佛黑白两色交织的巨大丝幕一般，周围环绕着凝重的多彩的能量之河，正缓缓向下沉降......”

李白顺她手指看去，感应不到任何异常，法则风暴掩盖了祭台内的所有迹象。

“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强化后的青绝扇将力量专注于领域力量的控制，确实达到了至臻之境，即便是我也不能匹敌，这便是南宫雪自己修来的独特机缘。”李白心中暗想，看向甥女的目光更加温柔。

李白提示问道：“可看到了唐墨那小子？”

南宫雪点点头，但眉头却皱得愈发厉害了。

李白看的真切，忙追问道：“他还好么？”

南宫雪却仿佛没听到般自顾自说道：“有个女人的声音，或者应该是是法则能量的轮廓，虽然模糊，但体型竟比常人还要大些！她悬浮于空中，就在半神和唐墨之间的空中，也是缓缓向下，张开了双臂，似是要拥抱唐墨一般。”

听到这里，李白的脑子便觉轰然炸开，瞬间便明白了南宫雪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二十年前，正是他在这里挑战千年树妖失败，却没有被取走性命，反而见到了白薇先生。

当时的白薇先生刚刚去世，身边的巨藤摇篮中躺着新出生的婴儿，绿叶层层叠叠仿佛被子般覆盖着婴儿，响亮的啼哭让李白第一时间想要保护他立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