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说得擒杀令可是当年用来对付白庆的那个玩意?”唐墨冷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那个白家的叛徒,不肖子孙,毁了白家千年的传承,我若是他,就应该往南自裁以谢罪祖宗!”白秋冬眉毛一挑,想起流言中把唐墨拥有的白家血继指向白庆,不由更加鄙夷。
“但庆公似乎还没死吧,看起来白家的擒杀令也没什么用处。”唐墨评道:“难不成那东西就是专门用来欺负老实人,或者干脆用来吓吓人的?”
白秋冬一时语塞,白家这数百年来的确只发出过这一次擒杀令,可偏偏白庆就是能游离在宗族戒罚之外,白秋冬心知肚明,一是因为白庆武技高强,白家没人能拿得住他,二是因为白庆除了盗悔家族圣物这案子外,其他行为都是无可挑剔,在白家、在帝国都是数的着的豪杰侠客,即便被白家除籍在外流浪,依然是帮助的人多,落井下石的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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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拿他不着,擒杀令一出,他也彻底身败名裂,在白家的宗籍上除名,着他遗臭万年,人活一世,像他这般还有什么脸面!”
“哈哈!”唐墨闻言讥讽笑道:“原来族长大人还知道身败名裂遗臭万年,那我倒要问问了,勾结水寇残害同族在白家是个什么罪,霸人家产毁人家园在白家又是个什么罪,说我不敬白家尊长,那如果尊长欺上瞒下、贪墨渎私、贿赂长老、惑乱全族又是什么罪?!”
唐墨一声高过一声,说一句迈一步,最终顶着白秋冬的脸面鼻尖发出了质问,白秋冬听得脸色发白,虽然他也听过风言风语,也有各种说辞对策,但此刻从一个头次见面的外人口中听到这番拷问,仿佛便像是自己被赤果果的扒干净审判一般,心惊、心悸、心虚、心畏,各种负面情绪一股脑的冲上了前庭!
再一看,又看到白蓉在藤椅上窝着,脸面已经转到后面去,玉手掩着口鼻哭泣,双肩不停抽动,白秋冬顿时心虚,各种辩解也停在了喉头,被唐墨怠慢消遣的怒气早已无影无踪。
而唐墨这边却开始转守为攻,继续逼迫道:“这几日是我们墨谷城大喜的日子,我和蓉儿不想谈论这事,你这白家族长若是诚心见喜,便请自便,我们权当没看到你。但要是想多事,我唐墨在红石城敢说不事大公,在帝都敢叫板皇子,在东林道见过近万人的生死,在死牢里也进进出出数遭,如今回到我自己的狗窝里,就更不会躲事怕事,管你有什么令都使出来,看我唐墨能不能接的下!”
唐墨一番话如针尖般锋利,丝毫不给白秋冬面子,周围城主府的护卫都围拢过来,唐星、唐依、唐星都站到了唐墨的身后,他们不管什么血脉,只知道唐墨说自己是唐家人,那就是一家人!
白秋冬终于退了一步,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正在这时,他身后的石门终于动了,数百斤的石门竟被一双手推开,这份怪力看的白秋冬心惊胆战。
“唐业?”白秋冬看着从石洞中走出的魁梧男人,因为头发凌乱浓密,看不清脸庞,只觉得其中一双眸子闪着凶光,瞪着自己。
唐墨等人已经围了上来,认得正是自己的父亲无疑,急忙拉着白蓉跪下。
唐业的身子突然一晃,仿佛是站不稳,旁人心惊赶紧来扶,却被唐业推开,几步先走到了藤桌前,扒开食盒,拿起了酒壶举头就往肚子里灌。
唐墨等人不禁莞尔,原来是酒瘾犯了,看起来唐业似乎身体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