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们带着最后时刻存留的神情,一个个从粼粼碧波的江水中飘出,他们来不及惊恐,那番拥挤的场景让他们像是无比惊恐,像是在拼了命的登上这艘月亮船。
白金色江水中无声的碧色浪花拍打在船身,打湿了云雾化去船的一角同时化去停留在欢喜容颜的仙人,而跑到那些甲板上的、月亮边的,则像是咏离江岸上的细沙,被冲上来的浪花一一抚平。
许多沙砾之中,那些平静的仙人是浪花最难拍打的沙砾,他们境界通常都很高,在世界支离破碎之前还来得及做出一些表情,发出一些恐惧的惊叹。
浪花需要几次的拍打才能抚平这些强壮的沙粒,常常是一朵未落一朵又起,残余与新生在甲板上堆叠融合,然后再慢慢消散在缓缓下陷的惨白月光里。
直到他们也被抚平,载着月亮的船全然沉没,月亮沉入水底溅起新的浪花,碧玉沾上几许惨白的新鲜浪花继续翻滚,汹涌的撞在仙子起舞时甩出长袖上,再与那剑落曲也落的尾声相会,席卷白阙宫中最高的高台,将那长生剑停留,将那长生人也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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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桃花花落前,止步莲花绽放前。
这支离破碎,悄无声息。
云素站在江外,望着立足江水尽头的唐晚晴,他的指尖已经刺入了白绫的肌肤,一抹殷红从指尖流到掌心。
他没有感觉到粘稠,白绫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只是难过,然后茫然,然后清醒。
她清楚的感觉到天地生息的变化,清楚的感觉到了旧天的远去新天的到来,所以她清醒。
他只是平静,一种于他而言根深蒂固如影随形的情绪,一种淡漠到极致的平静。
他那方在白清净手下天翻地覆的初境中,跑出残留的最后一抹长生,留在了黑白两副面具上,使得其不在江水之中。
再然后,一缕阳光从另一个世界天穹照下,穿过同样支离破碎远去的江水,直直照在了他身上。
这一缕光明只落在他身上。
再然后,从内而外,光明无量。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