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公只感觉身后凉飕飕的，似乎，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将额头紧紧贴在地板之上，谨公战栗回应着，“陛下乃天下共主，体恤万民，又怎是区区一个小儿能够争辉的。”

见得谨公那战栗模样，皇帝神情变幻莫测，随即脸色微缓，眼中闪过一缕落寞。

“你跟随朕多久了？”

听得皇帝忽然转移话题，谨公似乎心有感应，脸现疑惑，缓缓抬起了头，“老奴八岁始，便随侍在陛下身侧，至今，已然四十载有余。”

“谨公，作为身边人，随侍四十余年，你可算是我最亲近的人；连你都对那小子心存牵念，那天下人又是何等心境呢？”

皇帝抬首望着西南方向，眉头微挑，似乎心有芥蒂。

谨公身躯再次微震，语声嗫嗫，“陛下，老奴~”

“罢了！反正，要不了多久，那个名字便会随着葬礼消逝，起来吧~”

皇帝眼中略显黯然，轻叹一声。

至此，谨公才曲起手背轻点了几下额头，缓缓站了起来，一脸的谨小慎微。

“还有什么插曲？没有的话，朕倦了，你退下吧。”

谨公微一沉吟，小声说道，“墨轩小儿枉顾皇恩，要举办一个拍卖会，借着自己的葬礼，用陛下恩赐的黄金敛财。”

皇帝嘴角抽了抽，眼中掠过一抹异色，随即淡淡道，“随他吧。既然赏赐给了他，就由得他了。”

“借着自己的葬礼敛财，他也算是前无古人。”

“能够多赚千儿八百两黄金，就当是朕给他的最后恩赐了。”

似乎真的倦了，说完，皇帝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谨公会意，微微弯身，退出了承天殿。

……

稷下剑宫。

凌天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