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飞过来,对准陈飞雪的脊背就打。
阔两寸、厚一寸的戒尺,高高飞起,重重落下,毫不留情打在陈飞雪后背上。
一下一道血痕。
不过区区五下,陈飞雪后背上已经血肉横飞。
赵凝霜赶紧带着跟班们跪地,冲书仙磕头求饶:
“大老爷,她已经知道错了,您饶过她吧!”
书仙问陈飞雪:
“你知道错了么?”
陈飞雪瞪着睡眼,哪有认错的意思:
“他奶奶的!”
书仙重新闭目养神,悠悠一句:
“辱骂师长,再罚三十!”
三十加三十,不就是六十。
算上刚刚已经打完的三十,便是九十。
这戒尺的威力,无心是领教过的。
他非常确定,即便强壮如他家雪儿姐,也根本扛不住九十下。
孟清霞教过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立刻学以致用,高喊道:
“大老爷,错了!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求您饶命啊!”
戒尺此时不多不少,正好打了二十下。
陈飞雪已经晕死了过去。
她真硬骨头,除了叫骂一句之外,再哼也没哼一声。
书仙见她晕了,这才叫停:
“罢了,剩下四十,且记下。”
戒尺飞回书仙身边。
赵凝霜等人慌忙上前查看陈飞雪伤势,真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孟清霞哭天抹泪的乞求:
“大老爷,您快把她手上、脚上的石头拿开吧。”
“她流了这么多血,得赶紧请郎中来止血啊。”
书仙抬头看了眼天色:
“陈飞雪暴戾易怒,是志不胜气,气动其心。”
“制怒,莫过于克己。止暴,无非明理。”
“她既不能克己,老夫助其明理。”
“酉时之后,方许拿开,魏无心亦然!”
孟清霞心疼她哥儿、姐儿,竟出言顶撞书仙:
“他们暴戾易怒,是他们的事儿,与书仙大老爷无关,何必书仙大老爷费心?”
赵凝霜也道: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辱骂师长,所以罚他们。”
“可我家没你这位长辈,我们也没打算认你做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