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们当恩人,你们居然想着谋害我,还夺我妹妹!”
“果然这地方的猪狗都他娘的不忠义,一个比一个……”
“呀?妹妹!”
“妹妹,你怎么了!?”
露儿被他夹在腋下,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嘴唇铁青。
再看她一双小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竟将掌心生生抠破,弄得满手是血。
他以为露儿是被赵凝霜所害,狼眼登时就红了,伸手去抓地上的赵凝霜:
“猪狗,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陈飞雪一步跨过来,挡在赵凝霜面前,并将他往后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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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姐儿不过抓了她一下,而且抓的是衣服,并没碰到她身体!”
“你这厮休要讹人!”
赵凝霜瞪着无心和露儿,根本说不出话来。
刚刚还要死的人,眨眼间活蹦乱跳了,已足以惹她惊讶。
刚刚还好好的人,突然间危在旦夕了,让她简直是震惊。
无心真是胸也疼、肝也疼,疼的都快站不住了。
他本要和这三个丫头拼命,却不敢放下手里的露儿。
急的是团团乱转,手足无措。
一会儿看看露儿,揉揉胸口,嘴里大喊:
“妹妹,妹妹……”
一会儿瞪着赵凝霜,捂着腹部,咬牙骂:
“猪狗!猪狗!”
屋漏偏逢雨,孟清霞眼尖,看到一群人正沿苏子河畔向这边跑,慌的她大叫:
“不好!那些野人和罪囚来寻我们报仇了!”
赵凝霜从地上爬起,冲陈飞雪喊:
“快,带上奴儿,我们逃命!”
陈飞雪伸手拉无心:
“走!和我们一起走!”
“你留在这里,非被那些人杀死不可!”
他打开她的手,将露儿抱在怀中,身子疼的难忍,不禁跪在了地上:
“妹妹,你若是死了,叫我可如何是好?”
“我没了你,慢慢的便要将什么都忘了,连自己是边墙人都要忘了。”
那些人已经杀到北山脚下,陈飞雪见他不但不跑,反而跪倒在地,一副死心认命的窝囊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