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避开,几道冰雪都奔着东院去了。
其中一道冰雪中像是冻着个什么东西,可惜他根本没注意,只顾将哱章往棺材里推:
“直你娘的,差点射我脸上!”
“滚进去吧!”
却说赵凝霜到了东院的大门前,擦干眼泪,深吸口气,又揉揉面颊,强迫自己挤出个笑来。
这之后,才轻轻敲了敲大门。
一个奴仆开门,看到是她,立刻恶语相向:
“西院的贱人,到东院来干什么?还想偷东西不成?”
她陪着笑,端端正正施了一礼:
“不善哥,我寻娘娘说话。”
“滚!”那人就要关门,还使劲儿推了她一把:
“娘娘看到你,当时打死!”
“你不想死就赶紧滚!”
她如何肯走?
汪佛草未必会打死她。
但汪佛草如果不帮忙,她和西院那几个丫头、小厮恐怕熬不过今晚。
见对方要关门,她忙将胳膊顺门缝探了进去。
大门紧闭,夹住胳膊,疼的身子都打了个激灵,却强忍着:
“不善哥,求你代我传禀一声,我果真有要紧的事儿寻娘娘。”
周不善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力气关门,当然也能猜到她现在有多疼。
但疼的这般模样,仍不肯抽回手去,可见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
“好吧。”他压低了声音:
“看在魏公子情面上,我替你通禀。”
“可娘娘和周不良见到你,绝没有你好果子吃,你到时可莫要怨我,你且把手拿开。”
她这才抽回手臂,又是一礼:
“谢谢不善哥。”
周不善关上大门,去寻汪佛草。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门重开。
汪佛草凝眉瞪眼,一脸的狰狞,见到霜儿,张嘴就骂:
“贼没廉耻小贱人,还敢来撩拨我!?”
“上次没偷够,还想再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