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仍有铺天盖地的一群树兵,呈一个圆形,或者说呈一个大网状,早将出口牢牢围住。
陆殳站在最前,对着他直摇头:
“还不等我熏你,你倒自己跑出来了。”
一群树兵上前,将他们按住。
齐眉举起了棍子,对准他脑袋:
“作为血食人间的魔头,你实在是算不得聪明!”
棍子落下,脑浆迸裂,当时身死。
熬过一番痛不欲生、恨不得死的痛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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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眼耳鼻舌身”的顺序,各个感官逐渐恢复。
可到了“身”这个环节,好像被卡住了似的,无论怎么用力,就是动弹不得。
狼眼左顾右看,魏无心这才发现动弹不得的原因。
原来自己不知被哪个猪狗打成了两截,确切的说,应该是两部分、很多截。
脑袋是为一部分,丢在一个柳条筐里。
身体是为一部分,如滩肉泥似的,胡乱扔在另一个柳条筐里。
脑袋容易恢复,毕竟相比身体,算不上大,而且脑袋上只有一个伤口。
肉泥般的身体就比较麻烦了,太碎、太散。
皮肉、骨头之间互相寻找,找来找去,总找不到邻居。
“唉。”他叹息一声:
“我娘常教导我不要在阴山下玩耍,我不听她言语,果然被落石砸成这番模……等等!
“不对啊,这里不是阴山!”
他发现两个柳条筐都在一片花丛里,倒好像有人故意将他藏起。
前面是片宽阔的广场,条石铺地。
远处隐约可见一排大房子。
数了数,足有九间。
中间的最高,两边的略矮。
边墙城左近可没有这等大的房子。
看罢前方,又慌慌张张看周围,见侧后躺着一人。
女子,二十七八岁,长得雪白。
小腹处老大一个洞,以至左腿都快与身体分离了,右腿虽然仍在身上,藕断丝连罢了。
右边胳膊也断了,垂在身侧。
女子见他瞪着自己,居然挤出个笑来:
“公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