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冲洪恩钘说:
“唉,阿佛啊,我已是尽力了。”
“咦?你们要做什么?我拼命救他,便是他恩人一般,你们怎对恩人动刀动枪?”
太监们拖着虎头刀奔他来,只是刀太沉重,太监们力气又小,能拖动已经不容易,根本举不起,但气势十足,喊打又喊杀的:
“贼人行凶,殴打王爷!”
“我们与贼拼命!”
“直!”魏无心踢出两脚,倒踢两太监,撞上后面四个,所以倒是两脚踢翻六个。狼眼一瞪,凶恶异常:
“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家狗屁王爷打不过我,自己害羞不过上了吊。”
“我宅心仁厚的,拼命救他,你们怎么反要杀我?”
说完,又踢开几个挡路的,大步出门:
“不耐烦和你们歪缠,我要回家去了!”
洪恩钘跑到辽王身边,先是看到后脑流血,流了满地。
再一探鼻息,已是死去多时了。
这让他如何能罢休,立刻嚎啕着去追无心:
“贼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无心已经出了大殿,回头一看,一群不男不女的、一群女的,呼呼啦啦也有几百人,哭哭啼啼、骂骂咧咧朝自己追了过来。
他不愿杀人,只好拔腿逃跑。
几步到了内墙下,可内墙高达两丈九五,没陈十九的绳索,他根本爬不上去。
犯愁之际,几百人已经追了过来。
无奈之下,只好掉头。
情急之下,顾不得什么什么路径,没头没脑、没心没肺的瞎跑一段,居然跑向了东殿。
陈十九刚在东殿里搜刮完,金银首饰足足搜刮一大包。
此时扛在肩头,正步履艰难的朝门外走。
冷不防大门被人撞开,一个虎背蜂腰的恶人冲了进来。
眼看就要撞个满怀,陈十九奋力向上一跃。
奈何肩上包裹实在沉重,少说也有万金,竟压的他跃不起来。
于是下一个瞬间,与那恶人相撞。
“咦?”仇人再相见,分外眼红,魏无心当胸就是一拳:
“直,你倒跑得快,害我被人追杀!”
当!
这一拳下去,陈十九没事,却险些把他自己的拳头硌伤。
他向陈十九怀里一摸,摸出墨斗。
恍然想起这鬼东西是个宝贝,于是收缴了,揣入自家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