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挥出第一剑时，仿佛都可以听见台下会出现的诅咒般的倒彩声。

“我感觉我赢……”

“百枭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啊？”

赢不了三个字还没说完全，林晓就被诺这番斩钉截铁的判断打断了消极的脑回路。

“他很菜，打法也很膨胀，反应能力和危机反打能力都和你不在一个档次。”

“啊？……可是以情……你上次揍他不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不信我？”

诺挑了挑眉，林晓立刻摆手否认。

“没有不信你……我可能是……不太信自己？”

“我不知道必赢的局有什么好担忧的。百枭是你的手下败将，他身边的小丑只能替他收尸。那个擂台，就是给他准备好的坟墓，你就是他的盖棺人。”

“……”

诺满脸自信，反让林晓哑口无言。

在听不见欢呼与讥讽之声的这个小角落，只有他自信的面容像阳光洒落在冰冷的土地上一样，让人舒缓而安定。

“晓，用你的剑来教他上这一课。你是这个舞台的主角，他们是为你而来。不能让他们败兴而归，不是吗？”

又一次，在他的声音中找到了那个被杂音埋没的自己。

场上还有幸灾乐祸的人正朝着角落投来八卦的目光，而他们在伏神身后的远处，一切仿佛都被这道深红割裂开来。

“我……真能赢吗？还是说要用上次对付麻袋的那种方法？”

不安感被洗刷干净后，留在心底的只有对自己实力的疑惑。

如果像对付麻袋那次一样让诺在场外指导，胜算也许会更稳。

“我不介意用那种方法帮你，但百枭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这么做只是多此一举。”

“我丢脸了怎么办？”

“我相信你不会对百枭这种货色‘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