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有想到，诺会如此老实直白地回复她，而不是在这个话题上用其他有的没的暗示与掩饰过去。

“……我性格不好，朋友很少。”

诺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这样的回答实在是直白过度，容易尬场，他这才补充了一句。

“团宠兼大家的老公说自己性格不好朋友很少？那被你的性格折服，成为神的信徒的我又是什么属性？”

“……”

诺轻轻地低下了头，抵在唇边的双手交织得更紧。

“哎，我也没什么朋友，我只和林蓝要好。以前以为自己有，结果被所谓的朋友恶心了，回过神来，只有林蓝一直站在我这边。”

诺在面具下窥视着说出这句话时的林晓，她的脸上显然带着淡淡的遗憾和失落。

“但是无所谓，比起结交那种廉价虚假的朋友，我更想要和性格不好的搭档喝下午茶。”

上一秒还在失落着的少女，下一秒就盯着少年的面具，释怀且温柔地笑了。

诺怔怔地注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笑颜，此时的理智只能为他的回复编织出一片入迷的空白。

“哦……我忽然想起我打算做什么来着。”从七刀战场回来的林晓原先一直在思考一件事，进了会客厅和顾谅聊起来后她几乎差点把这个事抛在脑后。

“做什么？”

“……我今晚打算看恐怖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