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至于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掀翻焱火道宗,即便他修为再高,光凭他一人,也绝非焱火道宗的对手。
“唔,木头,你这家伙,人真好。”
魏尚有些感动,他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放心,届时你寻仇,我肯定悍勇冲锋,绝不退缩!”
澜阎默了默,“不必如此大声。”
寻仇这种事情,是能够大声嚷出来的吗?而且还是在仇家的门口。
魏尚咧嘴笑出大白牙,“没事没事,流杯亭是焱火道宗高层及真传所属,他们是不可能和那个老不羞牵扯到一起的。”
区区一个内门弟子,在焱火道宗眼里,地位可未必有多重要。
要知道,焱火道宗是世家林立最为严重的门派,绝大部分的话语权都掌握在几个顶级的世家手中。
而他们的掌门,虽然修为最高,可对方对宗门内的事务并不上心,常年闭关,或是在外行走,鲜少出现在门派内。
舒长歌盯着流杯亭三个字看了许久,半晌才道,“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他说话时,视线一直在澜阎身上。
被盯着看的澜阎,见舒长歌手上是熟悉的宁心静气法术,他神色僵硬的点头,“走。”
魏尚看着舒长歌收起法术,有些跃跃欲试,“我还挺想进去看看,早就听闻流杯亭的仙酿一绝,无数修士为之若狂,不知是何滋味。”
舒长歌偏头,“请便。”
“你们都不去,就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一个人喝酒那时喝闷酒,一群人来,那才是品味仙酿!”
魏尚碎碎念中,见两人当真毫不留情的甩下他,只好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城内大街人潮汹涌,流杯亭门口更是络绎不绝,三人的存在,也不过是浮游之微,大概也无人注意。
流杯亭中最为华美的朱亭之上,遮掩亭内风景的并非水浣纱,而是更为昂贵的天水丝。
在这些大手笔的门派内,天水丝的作用,不是用来充当纱帘,就是用来承托屿令,当真是半点牌面都无。
朱亭内一身青衣的少女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虽年少,却有一番青涩的柔美,看似仪静体闲,手心之上却有一朵苍青色的火焰,被她无所事事的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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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临下的看着亭外的风景,舒长歌三人先前所立之地,被少女尽收眼底,纤腰玉带之上,赤红的火焰纹玉珏如烈火灼灼。
火纹玉珏,只有焱火道宗真传弟子才有资格佩戴的身份证明,和浮天仙门的红玉令牌作用等同。
“蔺师妹?大家出发了哦,你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