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师侄,你说章姐姐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找师傅呢?”
大桥年纪虽然小,可是这些年艰难求生早已是尝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不是不懂,而是实在想不通。
段流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着远处倒塌的房屋沉默了许久,才悠悠开了口,“或许她有自己选择吧?”
“可是老师明明就是因为……”
“没有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大桥还没有说完,段流年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话像是在说章英男,又像是在说其他人。
大桥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二人加紧了步伐,没有在城中逗留直奔城外隐龙之地。
大桥和段流年毕竟一个孩子一个老人,体力委实有些不逮,刚出了城,就已经气喘吁吁。
“段师侄,你先行一步吧,我尽快就跟上来。”
大桥沙哑着声音,想让段流年先赶路,因为他的胸口已经喘得犹如风箱。
“小师叔,我们在此歇息片刻吧,把你一人留下我也确实是不放心,若是真有个好歹,我也不好跟师叔祖交代。”
段流年这边也是满头大汗,但还是寻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先让大桥坐下。
“都是我太过无用,若是能够像老师那样有本事,也不至于如此。”
大桥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
“小师叔,你可别这么说,你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倒是我一把年纪了还身无长技,一点忙都帮不上,若是我能如曾经的那些匠门前辈一样,就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师叔祖一人涉险了!”
段流年气得一拳砸在了石头上,清晰可见那刺眼的鲜血从他手中渗出。
“以前我们匠门的前辈真的都这么厉害吗?有老师那么厉害吗?”
大桥早就把自己视作匠门之人,更是将青竹奉为神只,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参照就是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