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下一秒就蓄起了泪水。
皆因为“啪”的一声,一个“拐枣”就落在了他头上,虽然他师傅双手就像没有任何动作一般,可他很熟悉这种感觉,就是师傅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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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小子,省了去这副委屈可怜的样子,为师还不知道你吗?哈哈”
江无眠慈祥一笑,继续道。
“你这小鬼头,平日里多是些机灵诡道之势,此时却也犯迷糊了?说到底是你想的过于深沉,为师要告诉你的其实很简单——你听得到声音,是为师想让你听到!你从始至终所听所闻皆是顺着为师所言。”
小青竹顿时愣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师父竟然会有如此言论。
之前其实他已经想到过这个事儿,可是他这师傅德高望重,平日里为事端正稳重,万不可能有如此诡辩之论。所以自己心中就先是否了去,可不曾想这恰恰正是师傅所要的答案。
不免有些悔恨,可转念一想,纵使自己说出了这答案,只怕自己的师傅也还有话等着自己,无非是先另说一个说辞诈自己一手,再说回这个点子上。
小青竹翻了一个白眼,看着自己的师傅。
江无眠也是一切不言中地放声大笑。
小青竹童真而又狡黠的眼眸隐去,又变回了今时今日的青竹。
只不过他的眼中已经满是沧桑,而此时更是如遭雷击一般的恍然大悟表情。
自己自打一来到这天马城,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无论是章赵之争,隐龙之地,还是随后的赛马大会,转生祭坛,一直以来似乎智珠在握,是不是又如同当初师傅所教授的那般,自己所见就只是他人让自己所见呢?
此间丝丝缕缕,再回头细细思量,倒是只怕习以为常的思维方式,已经让自己陷入了刻板印象。
果然,习惯二字一旦形成,就可能沦落成为受制于人,被人牵着鼻子的绳儿。
那到底又是谁呢?
这里面有太多人有可能了。
章家?赵家?范家?
亦或是东林王?
其实之前青竹一直对于东林王的做派有些认同,所以不曾怀疑过什么。
可现在想想,这旁敲侧击隐晦地引导自己步步深入,更是以踏雪行踪诱使自己进入那洞穴,以及最后毁洞封闭,险些被害了性命。
再细想,桩桩件件哪一个都少不得有东林王的身影,而且东林王府是东域霸主,若想搞出些手段,自然是轻而易举。
虽说可能最终目的是为了拯救一方百姓,可如此苦心设计自己又何尝能够心中无结?
青竹越想越气,想到后来更是脱口大骂出来,好好发泄一下心中郁闷。
“这劳什子的狗屁东林王,小爷几次三番助你,你却偏偏还要这般害我,我去你大爷的,这浑水不趟了,不如归去,做我的逍遥之人!”
骂言将歇,他就转身而去,可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了脚步!
“算了算了,狗东西不足为惜,可这满城的百姓那也是活生生的性命,若是被这转生之物害了去,倒也是血戮之灾,而且他以为用我一人之力便可了了这事儿,我倒千万看看他看到一番苦心经营,最后却全无作用的怪诞表情!嘿,小爷还不走了!这笑话我看定了,说不得还要于他填些麻烦,以报此仇!”
说罢,青竹捻手一盘方位,寻了一处林子又钻了进去,只是嘴角那一抹如释重负的释然,不知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