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竹意识到这个情况,紫意已经渗透进了经脉,刚想检查有什么影响,就感觉到了一阵空灵,身体虽然还在机械式地重复着动作,可意识却已经彻底陷入了放空,一直到杨阿公叫醒他。
青竹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那股紫色的气息此时除了有颜色之外,仿佛就像不存在一样,完全没有对身体造成影响。
青竹内心也是非常困惑,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有这种情况,这才一时不察,着了道,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
“好了,小竹,你先把这饭吃了。”杨阿公端来了一大海碗的米饭,上面盖了满满登登的肉和菜。
青竹早已经是饥肠辘辘,这美味当前,如何不能急,双手接过碗筷,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傻孩子,你慢点儿吃。”杨阿公笑呵呵地给青竹倒了一碗茶。
“谢谢阿公。”青竹接过来三两口就一饮而尽了。
杨阿公见青竹吃得正香,便蹲在了地上,看起了青竹劈的竹篾。
“小竹,你这手艺不错呀,不但根根这么均匀,竹青竹黄还各自分开,更重要的是都还这么细。”杨阿公对青竹竖起了大拇指。
“阿公你说笑了,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们篾匠劈竹篾有这么几步,开竹、破篾,刮丝,上编,收尾。我这才到了开竹,接下来一步一步做完,那才叫细嘞。如果现在是粉丝,那么到时候就是发丝了。”青竹咧嘴一笑。
“如此这般神奇?”杨阿公闻言一惊。
“阿公,我与你说句实话,此番有此良材,我心中技痒,就想要复刻一下匠门三十六艺中属于篾匠的千丝技。”青竹说起这个都是一脸兴奋。
“哦,什么是千丝技?”杨阿公也有些好奇。
“篾如青丝,方寸过千。”青竹很严肃地说出八个字。
杨阿公没有回答,眼中却已经满是惊讶。
青竹一番吞咽,草草完成了午餐,就继续对竹篾的加工。
见青竹双手动作飞快,或起或落,或削或刮,或甩或磨,行云流水之间,竹屑翻飞,还伴随着阵阵清雅的竹香。
虽然站在此地,看青竹劈篾丝就如同是看一场精彩的表演,淡淡的香气也是那般沁人心脾,可杨阿公还是端起空碗走了出去,他知道年轻人需要自己独立的空间,自己就在这儿毫无用处,反而令其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