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没有再理会这些人,回身去看杨阿公的情况,虽然可能只是些外伤,可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
“阿公,您怎么样了?”青竹把杨阿公搀进同样已经狼藉一片的屋子里,扶起一个条凳让他坐下。
小兰也是跟了进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了一盆清水,开始帮杨阿公清理着伤口。
“哎,小竹,你赶紧走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这就是一群疯狗,打跑了一条,扑上来的就是一群呀!”杨阿公沉默了片刻,抓着青竹的手臂说道,说得激动了又咳嗽了起来。
“我能走,那你们呢?”青竹非常清楚这些人的做派,蚂蟥上身,甩都甩不脱。
“我这孤老头,无所谓了,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带小兰走。”杨阿公乞求。
“对,小竹,阿婆求你了,带小兰离开吧!她还年轻,不该留在这里受苦,你是个好孩子,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好孩子,求你了“青竹还没回答杨阿公,李阿婆就从屋外跑了进来。
小兰则是扑倒李阿婆身上哭泣不止。
屋里一时之间哭声大震,就连杨阿公都是老泪纵横。
“阿公阿婆,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青竹被突然来的一阵哀求和哭声搞得有点儿头大,这还是青竹的灵身已经恢复清醒,对周遭的感知也加强了,不然的话怕不是又要以为他们在演戏,杀意四起了。
看到平时笑眯眯地青竹,满脸正色,老少三人也是停下了各自的讲话,看向青竹。
“首先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什么事情。”青竹迫切想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那些人会屡次上门找杨阿公的麻烦?
按理说杨阿公儿子的事情被压下去之后,也不至于揪住一个老人家不放。再者宁静恬淡的小兰身上似乎也背负了一些事情。
“哎,说到底是我们这些穷人的命苦呀。”杨阿公首先开了腔,“之前我也与你说过我的儿子,修墓而死,我们发现问题有古怪所以想去要个说法,可是被告知只是意外,给了我们些钱就打算不了了之,可是我们失去的是骨肉至亲呀,如何心安,所以希望能去出事的地点看上一看,确认一下到底是天不容我们的穷命,还是人要伤我们性命,可即便如此,他们都一直以施工重地闲人免进为由阻拦我们,这才有了后来我们去告官不成,反而被施暴的事情。”
杨阿公哭诉着,比上次的讲述更细致,也更完整,解开了青竹心中一些疑惑。
杨阿公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们越是这样子,我们就越觉得他们是心虚,所以千方百计想进入那里收集证据,讨回个公道。可是那里的防备森严,人员进出控制严密,几次前去探查都无功而返,还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在调查这事情,所以今天才会上门闹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