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孩子都有一颗渴望出去外面玩儿的心,哪怕这个“外面”仅仅只是大门口。
这不,一个胖嘟嘟的娃儿,一两岁的样子,坐在一个竹制的小椅子上,许是刚哭过,小脸红红的,似有泪痕,带了几分委屈,滴溜溜圆的眼睛中却满是对大门外的渴望。可是门口有一个身形敦实的女人,在一个很大的木制大盆里洗着衣服,应该是小孩儿的衣物,还带着些泥土和草屑。女人手里活计不停,余光却一刻也不曾从小娃儿身上挪开,充满警告的意味,生生压制着那小娃儿躁动的心。
许是衣服很是不好洗,女人反复搓洗了好几次,就连大水缸里的水都明显见浅,从后山用打通了节的竹子引来的山泉水竟然也一时装不满。洗完拧水,女人给衣服抖平的动作明显带了几分怒气,就连用竹子搭的晾衣杆都拍打的直晃悠,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陈豆豆,你要是再敢玩泥巴,看老娘不打死你!”
女人端起大木盆,对着娃儿,吼了一句就走进了里屋,“砰”把木桶重重放在了地上。
那娃儿被吼得小小的身子缩了缩,但显然没害怕,反而小眼珠子滴溜溜转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日头西晒,女人走进灶台间开始做饭。一开始女人还会时不时朝小娃儿这里张望,见其安分坐着,也就自顾自干活了。
小娃儿见时机成熟,两条短短的小胖腿一蹬,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一溜烟地跑到了大门口,修复起刚刚被他老娘用洗衣服的水冲垮的泥塑碉堡。不消片刻,手上、脸上、衣服上、裤子上已经全是泥水,可他却依旧玩儿得根本停不下来。
看来,今日份的挨揍,怕不是要加倍咯。
夜幕四合,天光渐暗,从不远处夕阳里走来一个男子,身形高大魁梧。
走到近前,他见门前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平地,再看那蹲在泥水里专注的小娃儿,无奈摇了摇头。
“陈豆豆,你上辈子是小猪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