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态中年男子清晰着伤口,面色淡然似乎是早习惯了这些伤口,实际上这些年,他没想到曾经的事情悲痛难鸣,都会用此方法,来折磨自己,用身体的伤痛来掩盖内心的痛苦,这些年来他的手臂,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我出来之后,唯一的念头就是报仇,可是我一介匹夫,拿什么报仇呢?于是我就,想了很久,想到既然曹州的城主不管孙德,那我就乾城告御状,孙家虽是世家,但是世家再大,能够大的过朝廷?”中年男子,念及此眉宇间带着些许的淡然。
稍许,缓缓落寞的坐在椅子上,满是颓废、怅然。
“想着来乾城需要盘缠,可是当时的我哪有盘缠,于是我到处找曾经帮助过我帮助过的亲戚朋友,可是那些原本热情的亲戚朋友,却是再次见到过听到借钱宛如变了脸一般,宛如是躲灾星一般将我拒之门外,没一个愿意帮助我的。”
“我还有一个舅舅,更是为了两枚银币,将我的所在之处,告诉了官府,孙德派人过来缉拿我,后来有一个衙役,曾经在落魄的时候,我娘子给他施舍过一个馒头。”
富态中年男子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状若疯癫的看着柳若曦,道:“姑娘你知道吗?就那么一个馒头,那衙役一直记得,可我那么亲戚朋友,我曾经好的时候帮他们那么多,全都忘了!”
“真他娘的扯啊!”
富态男子唏嘘一声,转了一些茶杯,添了一些茶水。
“那衙役偷偷放走了我,听说我要去进京告御状,更是变卖了所有的家产,给我做了盘缠,还给我一身新的衣衫,说是滁州那边世家旗下商号,一般路上那些山贼看到这身衣服,都会给些面子不会打劫。”
富态中年男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悠然道:“后来,我就换了那一身干净的衣衫上了路,自称是滁州那边的商户,一路上遇见了几波山匪,都是平安无事,虽然吃了许多苦,但好在最终也是来到了乾城外,原以为平安到达乾城,告上御状为妻儿报仇,谁知道。”
那富态男子,满是沮丧,“马上要到乾城了,却遇上一群黑心的游侠儿,被抢了东西,仅剩的盘缠,自己一路上没舍得花,全便宜了这群人,就连鞋子逃跑的时候都丢了一只。”
男子满是无奈,呢喃道:“那一刻我绝望了,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它还是来了,来的那么悄无声音!我不想告什么御状了,太难了,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我只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死了一了百了,好去陪妻子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