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图什么呢?”
苦言笑了笑,捧着手中的热茶,有些缅怀。
“我当时,也跟你一样好奇,也找了兽潮救援小队的一个妇人,我好奇的问她们,我说这样是可以收钱的,你们不收钱,自己受了伤,回去还要自己花费,治疗,甚至有可能这么大年龄不慎失去性命,那你们图什么呢?”
苦言笑了笑,面色沉静了下来,看着一旁托着香腮的少女,问道:“若曦,你知道那妇人说什么吗?”
柳若曦摇了摇头,一脸好奇的盯着苦言。
苦言苦笑一声,说道:“那妇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我们是兵不是贼,帮我大乾子民,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为什么要图什么?”而且她们有钱,每月刘家都会给她们抚恤补贴,说完就不再理我,又去割稻子去了。”
“理所应当的,兵帮民理所应当的。”
苦言闻言大笑了起来,“多么简单质朴的道理啊,我在大乾之前却是从来没见过,所以第一次听到竟然觉得古怪,哈哈,这个大乾真是他娘的越来越荒诞了。”
“人人都看图什么,凭什么,全然没有人记得一句理所应当。”
“所谓的大人物,还不如一个乡野村妇,一个他们看不起的野草!”
苦言状若癫狂,手中的茶水,被他不小心溅了出来,都是浑然不觉,怔怔的看着柳若曦漆黑的眼眸之中,那丝的微光更重了几分。
“你知道吗若曦,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一个乡野村妇嘴里,听到那么朴素质朴的话,也从未想过有一天“理所应当”,这四个字最简单的道理,是那样的震撼人心!她说的是那样的质朴,那样的平淡,那么简单的道理,可是我大乾许多人都忘了的道理!”
“或许是他们根本懒得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