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陈晖也不接电话！这都怎么了？”柳凡郁闷。还是发了短讯过去：陈晖，抱歉。我受伤了，这几天在疗伤。打算今天伤好，就联系你。可是我学院有急事，不得不即可离开。望你原谅。

“还有什么……还……有？零食！对，还有零食！”

柳凡思考一下，马上行动起来，退房，买零食，赶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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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回华山的飞碟，起飞时，柳凡忽然想起一事：“遭了！还有仙儿师妹的惊喜没准备！”

咋办？

我不就是惊喜吗？

思虑良久，柳凡打算卖身了。

晚上八点

柳凡在北武学院门口停下：“我是先给虹师姐打电话呢还是先给仙儿师妹打电话？”

”柳师兄！”白仙儿大叫一声，从里面跑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一个人：虹焰！

得！这下没选择了！

柳凡苦恼，跑过去，笑道：“仙儿师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还说，不告诉你，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哈哈！今天学院发布通知，让我们放寒假了不得随便去各种武馆踢馆子，尤其是衡山的武馆。我导师说，衡山县七个新武馆在一天之内被同一个武院学生踢了，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你任务完成，肯定要回来了！”白仙儿欣喜若狂。

虹焰赶到后夸赞：“柳师弟，你的任务可真是保密。保密得现在全院都知道了！”

“啊？”柳凡无语惨了。

回去路上，柳凡在虹焰的指点下，上了论坛，发现有个帖子火得不得行，三万多条评论。标题是：我北武学院神秘师兄在全国大赛来临之际秘密潜入南武后院，一日横挑七大斗师武馆，震慑全国十三武院参赛选手，惊动全国道院！

汗！

柳凡看得心惊肉跳。所谓惊动全国道院就是，学院发布的那个通知是承接道院的红头文件。

道院是全国武院的最高组织，是集行政、司法、立法、执法、国防、武装、警备、宇航、外空等于一体的综合部门，又叫武道总院。

“影响这么大啊？”柳凡真没有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虹焰一边吃着干果零食，一边回道：“嗯！咱们国家的武道事业毕竟才刚刚正式起步！要是每个人学生都像你一样，见个新武馆就挑，那武馆的馆长、教员怎么培养新纪元国民？”

“新纪元国民？”柳凡觉得有些熟悉。

白仙儿嘴里衾个糖葫芦，说：“柳师兄，你还不知道吧！今年改历法了！新历法里规定，昨年是新纪元一年，今年，也就是现在，是新纪元二年！不用国号纪年了！现在全球都用新纪元纪年！为的，是纪念，斗气研究对平民开放的这样一个伟大时代！”

“哇……这么高大上啊！牛批哄哄带闪电！”

柳凡被雷到了。原来振威武馆的对联，也是随波逐流，并不是特异另类。

“师父！”柳凡在进入战斗院后第一时间去见安芸，献上伴手礼——紫金栗子。

安芸见到拳头大的一小包栗子，微微一笑，收下放在一边，问：“小凡，你去踢馆，有什么收获？”

“师父，我收获可大了！我……”柳凡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如何如何战败一个又一个高手给用言语演绎出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柳凡没有等来半句夸奖，就只好就此作罢，改说收获：“……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懂的了天下大了去的道理，我还……”

怒虎天罡拳会了个半吊子也被柳凡拿出来当收获。

“罡气？你居然能感悟到罡气？”安芸动容了，起身命道：“你打出来，我看看！”

“是！”

对安芸，柳凡没有保留，当即运转体内斗气，打出一记怒虎天罡拳。

右拳打出，一道斗气化拳似乎凝固在柳凡右拳之上，好像使得拳头和小手臂都粗壮了一倍！斗气拳头的五指关节上都被蒙了薄薄的一层特别的气，看起来非金非玉，似黄非黄，气里又隐隐有些纹理。

吼！

一声虎怒之音赫然响起。

轰！

柳凡面前的空气，两米之间突然爆炸，空间都有些扭曲，很快就又恢复了平常。

这小子，真的是天才？只看了对方两遍，不需要功法都能倒着推演出来！罡气，可不是谁有精神力就能凝聚出来的！这声音竟然也实质化了！安芸觉得不可思议，看着柳凡还在想他天赋的事。

“师父，你刚刚听到虎音了吗？”柳凡觉得自己听错了。之前无论是跟罗复战，还是与陈山战，都能听到音，可那是精神力告知的。而这次，柳凡是用耳朵器官感到的。

踏踏踏……

两个人影在走廊外跑了过来。

“安老师，刚刚发生了什么？”田泽问道。后面跟了罗烟烟。

安芸回过神来：“没什么！刚刚，我在给小凡演示功法呢！你们回去吧！”

“哦！这样啊！”田泽觉显有些失望，又看了柳凡几眼，就带罗烟烟离去。

“烟烟啊！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战技就有了灵魂，就像刚刚你听到的虎啸一样。你回去后……”

“是，师父！”

师徒俩的对话余音飘来。

柳凡忍不住请教安芸：“师父，战技还有灵魂？”

“你知不知道作大道真经的圣人有一个徒弟，姓关？”安芸问道。

柳凡一想，还真想起一个人来，点头。

“他说过这么一番话：人之力，有可以夺天地造化者，如冬起雷，夏造冰，死尸能行，枯木能花，豆中摄鬼，杯中钓鱼，画门可开，土鬼可语，皆纯气所为，故能化万物。”安芸背了一遍，评价道：“战技灵魂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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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柳凡听了只有倒吸凉气的份。

“任何东西都是有声音的，你用的武技也是一个东西。你方才只不过使这个东西的声音被人听到了而已。任何东西也都是有光芒的。声音与光芒就是一阴一阳的一体两面。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大道的一个面位而已！不要觉得战技的灵魂就有多厉害，没有战技本身，就没有它。没有你，也就没有你使用的战技。”安芸教导：“归根结底，厉不厉害，在于你！”

“是！师父！”柳凡悟了——原来是自己变厉害了，根本之处也在于自己。

“小凡，你知道为什么热武器正在慢慢进行淘汰吗？”安芸坐下来，又要上课。

“嗯……知道！能源！这不是教材上有吗？”柳凡说完，就觉得恐怕还有原因。

“能源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在于它们攻击出去，没有灵魂。一个原子弹发射出去，是有弹道的，是可以被计算出来的，中途又不是随意可变的，在面临未来战争，除了无穷无尽的消耗，没有什么实质作用。”安芸道出了一个秘密，又嘱咐道：“每一个战技都好比一个热武器，只不过上膛、发射、维修等等都放在了斗师肚子里。而战技又都是可以有灵魂的，灵魂可以被拘来命令，随意可控的。你现在还控制不了多少，那就是因为你修为低……”

修为低！真灵也不高？

柳凡总结安芸的教导，心里是很受教的。

不久，柳凡就被打发走了。

柳凡挑灯看书，复习备考。

接下来两天都是在考试——期末考试。

第三天，训练就又开始了！

上官天宇晋升到了斗师初期巅峰，柳凡也是，这让韦顺丰很高兴。

两人又被编入五人队里训练，做指挥官。训练课间，柳凡私下找到韦顺丰请教一个问题：“韦老师，什么叫一个战技的圆满境？”

“圆满境？那是……”韦顺丰解释。

原来在韦顺丰这里，圆满境是分对象的。

在斗者、斗师这两个阶层里，拳脚、刀剑物态接触媒介，动作连贯、力量强大、意识熟练，就算炼成了，偶尔有斗气溢出，就能增大威力，算是大成了，又叫气境。

在斗侯及其以上的阶层里，斗气散化人人都可以做到，无论是什么类别的功法，斗气不化出一定的形态都不算战技炼入门了。化出来的无论是火苗还是拳头、还是刀剑，哪怕是一片云状的气压，都算是斗气化形，这不仅需要一定的斗气运转还要意念力——通俗称为心法、法力，这叫意境。意境在斗者、斗师那称得上是是大成甚至是圆满，然而在斗侯及其以上的阶层里，只能叫初成——初步有成，才算入门。

意境之上还有灵境与圆满境。灵境是指战技具有灵魂攻势，常见的有三种形态：一是属性，比如火属性斗气，火有向上延展的特性，一团火在地上空燃只有一米高，倘若一米一上放可燃物，那么火焰就会向上窜升，这是火的灵性，斗气之火的灵性比普通火更具有灵性；二是灵像，比如斗气化形化出的是狮子头或狮子，它们的音波和发怒，能够增加威力；三是形变，比如打出去的斗气化形是一个大蝴蝶，被一个飞石击打后，散化为更多的小蝴蝶，又如一个剑类功法，一个合金剑旁边凝聚出一柄以上的斗气化剑，还可以控制剑数变化或大小变化。

圆满境是一种理论上的极致境，战技使用者使用出来此战技的理论上最大威力，被成为大圆满。又因为最大不容易测量，总是测不准，所以将战技的力量发出来看起来像是最大，就可以称为炼到圆满了。还要说明的是，力量最大只是圆满境的一个重要指标，意境、灵境，乃至速度等等都是指标。圆满是一个综合性的量化又难以完全量化的境界。

柳凡心里有数了，不过还有一问：“韦老师，那罡气，算是什么？”

“罡气算是属性，由雷属性里的雷电特征里分离出雷征衍生出来的一种特殊属性。”韦顺丰答完以后，觉得诧异：“怎么，你怎么问到罡气了？”

呵呵呵呵呵呵……

柳凡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开心道：“我好像有罡气属性。”

“你……没开玩笑？”韦顺丰不太相信。毕竟柳凡只是斗师。

柳凡也没有必要藏着，就打了一招怒虎天罡拳。

吼……

韦顺丰感受一番，目露赞叹，可是转而笑道：“算是罡气属性吧！”

“不是！啥叫算是？”柳凡有些着急了。

韦顺丰解释说：“所谓斗气属性，那都是全属性。即使不用武技，也能斗气化出属性表征出来。柳凡你不用战技，连斗气都放不出来，这是其一。其二，柳凡你战技表现中的罡气，那是只有一小点，跟全属性不合。顶多算是衍生的不完全结晶。不过，根据这个现象可以推算你未来斗气的可能属性。”

“哦？还有这个功能。那我到斗侯的斗气属性可能是什么？”柳凡问着，心里估计：莫非是雷电？

韦顺丰当场举出手指推断：“最大的可能是罡属性，其次可能是雷属性，再次可能是火属性！”

“火属性？”柳凡懵了，可是很快想到了截火拳。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跟火属性挂钩。

“因为，世间一切都可以用五行归类，雷电五行属火，雷为阳火，电为阴火。”韦顺丰走了。

留下柳凡慢慢消化。

晚上

期末考试成绩出炉了。

柳凡心里忐忑地去查成绩：1032分。

“额……好低啊！得不到全A了。”

柳凡看到后，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