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看了眼桌上,除去他自带酒壶有两坛大酒坛子,不少小酒坛也刚在一旁。
还真是喝了不少呢。
安之一笑,忽觉得风风嗖嗖,一瞧早已近黄昏。
“这么晚了,那么我也该走了,小兄弟,有缘再会。
“好。”
安之颔首。
大叔将带来的杯子收好,有点晕乎地站起身,笑着朝楼下走去,心情因酒高昂,下楼时看向安之结账的身影,轻轻一笑。
年少时用树枝挥出的不是剑气,是……少年气。
在付完钱后,安之也下楼,可出了客栈,却早已不见大叔的身影。
落魄晚霞洒在冰凉的街道上,晕黄房屋的光亮起,零零散散的人们擦肩而过。
风一吹,便清醒了。
“往来皆过客,无名祝平安,甚好,甚好。”
安之无声笑了笑,打开酒壶塞,转身离开。
一饮壶中日月酒,安之若命行江湖。
……
散步朝偏僻幽静的小道走,饮酒步青砖,仰看星斗辉。
安之喜欢热闹的街道,他反倒喜欢这种宁静昏暗的街道,一个人安静的走。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息。
“咦?”
走到一处十字路口附近的人附近也只有零零散散的人们,目光看向左边的道。
安之饶有兴趣地笑着。
这感觉是……
帝器?
兵器其实并没有太多等级,无非是有灵性或无灵性,但江湖上的确有兵器榜而细分之下则分为名剑榜、名刀榜、异器榜……
小主,
在安之看来无非是闲的。
而之所以安之这般说,其实只是从这股气息上感觉到一股帝王之气。
苏氏皇族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刚刚走进转弯,却感觉一股肃杀之气直逼面门。
额……
不要这么敏感?
安之默默倒退,左右环视竟发现刚才的十字路口已经空无一人。
干,这么邪乎吗?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安之寻声朝前看去,只见一位青年正踏轻功未来,背后和两侧屋檐上皆有黑衣人追赶着他。
哇塞——
贵公子哈。
这是安之的第一印象。
第二印象,为什么不是个女的?
按话本里,不应该是英雄救美吗?
男子薄青衫淡蓝紫服饰,高贵挺拔,银质镶深蓝翡翠发冠下八字刘海剑眉、内双桃花眼,翘鼻。
对方见到前方挡路的安之,俊逸的脸庞上微蹙眉,喊道:
“愣着干嘛?赶紧跑啊!”
嗖!
可当他话音刚落,背后一道剑气向他袭来,惊得男子紧忙避让开而自然的这道剑气朝安之冲来!
数道横贯长空的剑气忽地袭来,剑鸣如奔月之狼。
余威在将两侧墙面整齐划出一处微不可察的痕迹。
安之疑惑。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
侧身躲开,顺势脚尖垫起一块石子,像踢皮球一样踢出。
咻!
劲风起,射在他的天门穴,直接让他往前一扑,昏死过去。
“力度刚好,不会死人,哦耶!”
其余两人见同伴倒下,不约而同地朝安之从腰间抽出佩剑,虎啸龙妗的实质剑气撕裂空气,音爆震耳!
“嗖!”
暗夜被撕开一道寒芒!
辰宿天境吗?
感受其间蕴含的力量,安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毫不忌讳地右手斜下往上一挥!
嗡——
朦胧光晕间,一把剑光瞬息不到划过夜色,轻易破开两道剑气,一分为二朝两位黑衣人斩去!
快、准、狠!
一招毙命!
“唉,可惜了,要赶紧逃命了,杀人喽,赶紧跑,不然又会被官员审问的。”
但他还是帅气满意地打个响指,回身看向青年笑了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朋友为了缓解一下我的害怕,要喝酒吗?”
“来,喝酒。”
不管对方回答,安之自顾自将腰间酒壶取下,喝上一口。
舒坦!
“你其实就是想喝酒吧?”
对方无奈吐槽。
“正解!”
打了个响指,安之一眨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在下…苏溪…还未请教兄台之名?”
“安之。”
走上前,苏溪打量着眼前少年,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背后追杀他的人实力是什么层次他是清楚的。
而眼前之人能轻易解决掉,怕也不是简单人物,可年轻一辈中,他也没听过有这号人物啊。
苏溪抱拳行礼。
“安公子,多谢刚才救命之恩。”
“无妨,给钱就行。”
“啊?”
苏溪一愣,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诶呀,别忘心上,开个玩笑,当然你要想给我也不介意。”
安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有点大大咧咧。
“安公子……”
“别叫我安公子啦,叫我安之就好,对了,苏溪兄,你被这些人追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苏溪觉得他可能身份暴露了。
看出苏溪不想说,但安之瞧着他的胸口,有点犹豫。
“额,苏兄,我觉得吧……”
见安之欲言又止,苏溪笑道。
“有话请讲。”
“你身上气息挺重的,尤其是胸口前的物件。”
“你怎么会?!!你到底是谁?!”
苏溪瞬间警戒起来,凝视着安之。
他衣服下一道漆黑独特的吊坠,似铁似玉的天外之物铸造,深邃的黑暗呈神秘阴森的氛围,似羽翼似凤凰的造型上点缀靓金又呈瑰丽之美。
守护吊坠。
“额,我是个无辜的路人,那我走?”
安之知道他也解释不清楚,决定转身离开。
反正八卦也见到。
说起来,他得赶紧溜,不然被官府找上会很麻烦的,八成不能喝酒了。
“算了,安…之,抱歉,下次请你去酒楼喝酒。”
苏溪终是没有将公子两字说出。
“好的,朋友!”
正欲离开的安之眼眸顿时一亮,像是一只迫不及待的小猫,眼里好像闪烁着星星。
至于怀疑他的事……哼!请他喝酒的人能是坏人吗?
“那个能问一下,你是如何察觉到我身上的气息的?”
“额,就在刚刚,我感觉到一股特别微弱的帝气,不明显,但只有一瞬间,之后气息逐渐削弱,但只要近距离的话,还是能细微感受到的,只是和本人气息一混,就分不清楚是不是帝气了。”
“是这样吗?”
苏溪眸子一邃,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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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受到攻击,应该是这枚吊坠自动护主了。
既然安之都感受到这股气息,那么潇湘城里会不会还有人发觉呢?
算了,这城不能待了。
得抓紧离开!
“苏溪,我一会儿就走了,刚才的动静官兵快来了,我从北门走,你呢?”安之原地小跑。
“抱歉,连累你了。”
“无妨,惟手熟尔。”
安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种事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你要去哪?”苏溪问。
“啊?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