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之人，左歪头，右歪头，千尘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让“意”进入这具身体。

也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办啊！

于是，他再度陷入摆烂中……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猛然发现一个事实。

他貌似无境体验卡的时间快到期了，嗯……貌似挺严峻的，那……在躺一会儿。

明明有了能和无境一战的实力，虽然可能是一次性，但这不重要。

又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后，他从发呆中清醒，他又想到一个方法。

意念一动，将他所有的情感，人性也好，神性也好，甚至附带一点记忆释放而出，试图感化永恒。

可惜……

半晌，没有丁点用处。

啊～再度发出懒癌晚期的无力声，他往后一躺，去想接下来的可行方案。

其实换位思考，这里是永恒，除了神后可能连进都进不来，就算进来了，堪比无境的永恒，在制衡下，也不可能轻易破解。

说来说去，还是只能靠他。

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如此难，主要是他只做过决断，但从来没提出过问题啊，更何况这不是选择题，而是填空题，连蒙都蒙不了。

“哒—”

忽地，死寂无时间的漫长或转瞬间，精神里像是钟乳石滴落水滴到石壁上发出的脆响。

骤然睁眼！

是谁？

千尘第一时间将目光挪移到下方之人他模拟的躯体上，并无异样。

不会说话吗？

谨慎一点，将自己语言和意思复制扩散向外，源源不断，反正也不费力气，一直下去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同为意他所能做的就是这样，如果永恒眼下经历的是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么他毫无任何记忆。

千尘闭眼，他是无境，想要知道的事，轻易就可以知道。

神的视角，无的视角，人的视角，他该去思考自己所在这里到底所谓何事？

永恒之力是“意”，那么当年他和神后在宇宙之前一直存在，后神后将其分离，她到那时依旧是“无”，直到轮回尊主，她才化为无境。

也就是说，其实和她是否融合，也无法回归“无”，但或许能超越无境，本就战力天花板的神后在他死后，“意”回归，当真可以一人战所有无境，这和“无”虽不同，可当所有无境被制衡后，万一真有机会回归“无”呢？

这是一种可能，但不管怎么说，他死了，对神后来说是好事，这和“无”能做到的事几乎没差。

其它想要杀他的理由，无非是永恒碎片，轮回尊主和支配神主需要他，恐怕是在最后的危机降临前，将永恒的“意”剥离，让“无”回归。

无境之感，让他能察觉到一些不易察觉的东西。

不好形容，只是一种感觉，就像是人类把手指放在眉心前的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