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呀!第一次!

男人成功了,因为这虚假的爱情,我间接的害死了青楼主人,而在那时我才认清现实...我的所作所为、我的生活环境、甚至是我那喜爱厌恶等一系列的情绪,根本就不由我所掌控,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而这也就是为何,我时常感叹没有选择的原因。

毕竟用于博弈的棋子,根本就没有资格选择...落于棋盘何处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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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的主人死了。

仔细想想...不会有人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也不会有人将博弈所用的棋子视作珍宝。

青楼依旧是青楼,不过却是变成了那个男人的青楼。

我回到了青楼之中,且是成为了楼里的花魁、头牌,并用着微不足道的美色,为那个男人赚取着微不足道的、可有可无的利益。

而到了这时我才发现...其实除了些许美色之外,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而一无所有的我也是发现,这间青楼看似是囚禁我的牢笼,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间牢笼于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保护着我。

就像生于笼中燕雀。

看似离开牢笼便可以自由的飞翔,但实际上...不具备在野外生存本领的它,在体会过短暂的自由后,便会亡于寒凉风雨之中。

如此看来...就算通往外界的道路已是出现在了眼前,实际上...至此,依旧是没得选。

好色的记忆成为了霖安的记忆,而在回过神时,霖安也依是牵着好色的手,站在矮案之前。

“总会想到办法的,不是吗?”霖安轻声而言。

“也曾想过,却是思之不得,既然不得...倒也不如不想。”好色垂首,且欲抽回被霖安牵着的手。

霖安沉默,看似是对好色所说,以及她所处的生存环境无言以对。

正如之前所说,霖安想要解决问题,且是于根源上解决问题,而不是说几句漂亮话敷衍了事。

但如若当下这般,霖安似乎并没有解决问题的手段,最起码霖安很清楚...如若阳间的人无法到达阴间那般,身为鬼怪的好色,也是无法跟着他回到阳间,从而改变生活方式的。

而且只要百姓们的谣言不变,好色...始终都要在这青楼中,担任鬼怪的角色。

明知没有结果,也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但霖安还是握紧了好色的手,且是将其拉起,并一步步走向墙壁上的破损。

“公子这又是何必?”好色犹豫,似乎并不打算离去。

“总要做些什么,总好过什么也不做。”霖安执着,且是拉着好色继续前行。

“若是走出这里,说不定便得不到秘宝了。”好色强颜欢笑,且是提醒而言。

“得不到也没关系,对于这青楼也好、阴间也好、乃至整个世界也好,说不定你才是那件秘宝。”霖安虚声,且是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知好色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霖安一言落下之后,便不再拒绝。

而是跟随霖安、搀扶霖安前行,且是顺着墙壁上的破损,离开了青楼、到达了青楼之外的街路。

霖安眼中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不过在好色眼中,却是空无一人的街路。

两人相互搀扶,且是缓缓行走在满载黑暗与寒凉的街路之上。

“公子可有梦想?”好色轻声有问,倒也并不郑重,倒像是闲暇逛街时的话题。

“好像有过,不过却是忘记了,毕竟能够被人称之为梦想的,总是太过于遥远。”在好色的搀扶下,霖安虚声笑言。

“所以人们才会不断的前行,或在多次求而不得后,选择于坎坷、挫折间安稳躺平。”好色笑言。

“你的梦想是什么?如果可能,你想要怎样的生活?”霖安反问,且是好奇,好色这样举止端庄、谈吐优雅的女子,离开青楼后会有怎样的生活。

“当然去完成每个女子的梦想。”好色甜蜜笑言。

“那是怎样的梦想?”霖安不解。

“燃一缕烛光,明我三尺红装。”好色甜蜜如旧,不过在看向前路上的黑暗后,却又展露出了些许惆怅。

“若是姑娘你,这份梦想,想必不会太过遥远。”霖安笑言,似在祝福好色尽快完成梦想。

“的确不会遥远,因为这份梦想就在...当下。”好色笑言如旧,不过却是抬手,轻抚霖安脸颊。

“怎么说...你?”霖安感受到了好色那温柔的手掌,亦是在感受温柔之时,于来到阴间后,第一次见到了明光。

是火焰的余烬,莹莹屡屡,起于好色周身上下,而霖安也是借助这余烬散发出的火光得见...好色那堪称举世无双的容貌。

“天晴之处,妾身怕是走不到了。”

“如果两人同行,且是注定有人倒在寒凉风雨之中。”

“那么与其毫无意义的死于苦难之中,倒不如化身明烛。”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为同伴照亮前进的道路,也可以在这寒凉风雨中给予同伴些许温暖。”

“也许只有这样...剩下的那一个,才能继续前行,从而走到天晴之处。”

“若公子有心,不妨替妾身,去看一看远方那蔚蓝的晴空,以及感受那温暖的骄阳。”

好色柔声,且于端庄笑容之下说了很多,同时也见余烬逐渐扩散在其周身,似是打算将其焚至成灰。

“姑娘不必如此,如果一个人的成功是建立在她人牺牲之上的,那么这份成功,不要也罢。”霖安蹙眉,却也不知如何阻止好色。

“可我却又想要如此。”好色于火光中温柔笑言。

“这是为何?”霖安将好色抱入怀中,似是打算凭此减缓她的痛苦。

“因为公子,便是我的梦想。”好色在怀,且是贴着霖安耳边,轻声而言。

“我何德何能?”霖安悲声。

“就凭...高低贵贱的概念,从未出现在你我之间,就凭...自始至终,公子都将妾身放在一个对等的位置之上。”好色笑言,笑容中所展露的除了余烬,即是幸福之意。

“可是...”霖安不希望好色牺牲自我,却又找不到任何阻止的办法。

“可曾有人对公子诉说过心意?”好色有问,身躯亦在余烬的焚烧下中渐消渐散。

“没有...”霖安悲声如旧。

“既然如此,还请妾身斗胆,收下公子的第一次了...”好色于余烬之中翘首,轻啄于霖安双唇之上,不过却也似如蜻蜓点水,触之即离。

不是好色不想进一步体会幸福。

而是在轻啄之后,好色即被余烬焚作尘埃,且是化作尘埃消散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