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男子趴在门前放声呼救,可直至喉咙沙哑,却也未曾得到丝毫回应。
于此时此刻,男子更是产生了一种...此方天地,只有他自己的错觉。
放弃了呼救,即是转过身来,倚靠房门,且是缓缓蹲下,直至靠坐在房门下方。
试图冷静思考,思考自己为何会光溜溜的,也在思考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是极力的回想...在此之前的记忆。
而男子尚未思考片刻,便见到了柜台之侧,那似是通往二楼的阶梯。
楼梯就在柜台旁,不过却并非是直通二楼,而是要先从柜台旁登梯而上,待走出数步后转身向右,方可继续向上而行。
直观而言即是...楼梯有拐角。
“二楼,说不定二楼的门窗可以打开!”
“只要二楼的门窗可以打开,我便可以离开这里。”
男子似是见到了希望,且是迅速来到了柜台之旁并登梯而上。
噔噔噔...
是上楼的声响,也是脚掌踩踏楼梯所发出的声音。
而随着男子蹬梯而上,纵是尚未到达二楼,也可以借助楼梯逐步升高的高度,而让自己在到达二楼之前,得见二楼的景象。
直观而言即是...随着蹬爬楼梯,他的脑袋会率先于二楼露头。
随着蹬爬,男子仅需再向上一步、一阶,他的脑袋便可于二楼露头,而二楼的景象也可以呈现在他的眼中。而男子也是在迈出这一步的同时,下意识的向左瞧看而去,似是打算将二楼的景象尽收眼中。
按理来说,楼梯走到尽头,蹬上二楼可谓是十拿九稳,但是让男子不曾想到的是...就在他迈出那关键一步的同时...他的双眼竟是莫名的一黑,而意识也是瞬间归于停驻。
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看似赤身果体,实则却又有着短裤裹裆的男人。
此刻正于沉睡中醒来,且是发现自己正坐在柜台之后。
无需怀疑...这个男人,就是刚刚的那个男人,那个相貌不扬,且是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男人。
小主,
“我、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我刚刚又晕倒了?”
“不对,如果是晕倒,我应该晕倒在楼梯上才对。”
“难道说...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男子起身,虽是满腔疑惑,却也将一切都解释成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境。
“可我依旧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也依旧不知自己为何会赤身果体的坐在这里...”男子起身,且是再一次来到了房门之前、窗户之前、后门之前,并依次做出了推、拉的举动。
如若梦境那般,无论是门还是窗,都是呈现着难以撼动一丝一毫的模样。
而在尝试无果后,男子也是再一次趴在窗棂之前,试图对外瞧看,而在瞧看无果后,也是再一次尝试起了戳破窗棂纸,甚至是再一次放声呼喊了起来。
没有用,无论男子如何挣扎,都似之前的那场“梦境”中一般,毫无作用。
“怎、怎么会这样?这里到底是哪里?又是谁将我带到了这里?”男子面色于白皙化作苍白,且是独立于大堂中央,虽然在环顾着四周,但目光落在楼梯之际,无论是身形还是眼珠,都是停止了转动。
冷汗一滴,顺额滑落,至眉即驻,而在汗水停驻的一瞬,男子的双脚却是动了起来,且是再一次踩踏在了楼梯之上。
这一次男子走的很慢很慢,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吱...
楼梯老旧,因踩踏而发出了老旧的声响。
而这份声响,也是不免给这别无它人、极其寂静的环境,镀上了一层...渗人的意味。
依旧是即将得见二楼之时,也依旧是那至关重要的一步,在这一步落下之际,男子的眼前也是再度一黑,意识也是瞬间消无。
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看似赤身果体,实则却又有着短裤裹裆的男子。
而这一次于沉睡中醒来之后,即是迅速起来,对着房门、窗户、后门而去,且经推、拉无果后,即是放声叫喊,且于叫喊声中,对着门窗用力的敲打了起来。
而在折腾、挣扎片刻无果后,男子也是化作了筋疲力竭、瘫坐在地的模样,而瘫坐在地的他...也是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楼梯之上。
依旧是缓步而上。
依旧是散发着老旧且渗人的声响。
这一次男子学聪明了,在到达那至关重要的一步时,即是加大了步伐,似是打算一次跨过两阶,从而得见二楼的模样。
想法也许是好的,却是没有任何效果。
因为在男子迈步的一瞬,其双眼即是一黑,而意识也是瞬间消无。
而男子也是再一次回到了原点,且是再一次于柜台后...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