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的头还是晕晕的，他越来越清醒，但不足以回忆起刚才的梦境碎片来。“不记得了，感觉很乱。。。你们说的什么来着？”

“梦境虽然杂乱，但在现实中可能才几个眨眼，你不记得梦里的内容很正常。”

约翰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那么，各位大人和长官，测试也测试完了，可以把我放走了吗？”

“你没有说实话，隐瞒了一些经历。比如这个靠近你就能不由自主喊话的能力，你一个从低能级世界过来的普通人不可能拥有的这样古怪能力的。我们猜测你身上有某种物品。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等上级部门过来复查的时候，你的下半辈子就要在培养缸里度过了。”杰拉德说着，指了指屋子某个位置的封闭玻璃缸，里面正悬浮着某种生物的器官的样子。

约翰觉得这帮大人都是可怕的巫师，自己用点小花招或许能骗一骗粗鲁的骑士和无知的镇民，但是对于机智的宫廷大臣或者神秘的巫师来说，自己的小聪明只是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更别说故事中能把人一生的隐私从脑袋里挖出来的强大巫师了。巫师们再怎么不谙世事，恼羞成怒下总会用一些非常手段的吧？

于是约翰软了，把自己在世界门夹缝里的事认认真真复述了一遍。杰拉德等人听了，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他们用手，后来甚至用了带有神圣气息的圣水和匕首，都无法看到或者接触到约翰身上斜挂着的这本黑书。

看来这事也就算是个携带神秘物品而已，巫师和萨满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收藏品，不管是来自自己制作还是从异世界淘宝。更何况根据约翰的描述，这本书还是个本世界的遗物，只是诞生了灵智而已。这倒也不算什么特殊情况，有专长的巫师能把灵魂抽出来塞进没有生命的物品里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杰拉德想了想，在文件上补充了约翰最后的供词，并附上结束语，“检测中无明显域外生物或者邪神控制痕迹，根据各项实验的数据分析，推测为某种携带精神类诅咒或者催眠类法术的物品，危害等级为一，限制等级为三，扩散等级为零。建议复核，并转移到单独的监管室。世界门异常接近百分之三，建议在未来半年内增加拘禁器材和人员进行管控防止意外。”

把约翰安排到一个小单间并派人看守后，杰拉德又在“图书室”与佛郎西斯见了面，把调查的事全告诉了他。佛郎西斯顿时放下了心，看来事情并不大，只要能托一托上级部门的关系，这事就平下来了。

“我会从我的族人那里托一些关系，让这份报告更容易解释一些。不过，佛郎西斯，以后我们不能频繁接触。”杰拉德脸色严肃地说，“我们与你家族的关系其他人不知道，但有些机灵鬼还是会察觉的。这份报告我会让其他人转交给你，那个约翰最好别动他。动也要上级部门动才行，我可不想他们因为一个怀疑牵扯到我这来。你应该知道，人类贵族有时候挺能嫁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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