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大鼓敲响,牧鲍眼眶红润,大声喝道:
“出发!”
三位大人坐上灰马,徐徐而走,各自亲兵提缰跟上。
一声炮响,中军账拆了,一队队衣甲鲜亮的军士,结阵而去。
又是悲、苦、疯、狂四镇,中原的甲类军镇、劲旅。
依依惜别,牧悲嚅动嘴唇,终是无话可说,牧羊失笑:
“莫哭丧着脸,待打下辽东、高丽,你们定期轮防!”
不比牧疯、牧狂是铁杆,牧悲、牧苦心中有病,是怕被“流放”,得了牧羊的保证后,才会心里踏实,毕竟,辽东、高丽是陌生的地方。
江南五镇依次移营,纷乱间,牧羊溜走,沿着陌路走了。
“大师姐,不忙正经事,跟着我们做什么?”夜灵嗔怪。
切!
不止水安安不满,便是二十弟子也大大地不满。
“天机不可泄漏,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揣摩?”一少女回怼。
我是凡夫俗子?
夜灵惊讶,自知语言失当,得罪了一众神棍。
暗呼晦气!夜灵不敢跟神棍纠缠,更不会与之作对。
夜灵受了闷气,自然而然,是拿牧羊出气:
“公子,鲍叔、舅舅伯仲间,凭什么鲍叔任行军总管?”
不会让夜灵失落,牧羊笑道:
“江南五镇是王牌,舅舅更是名将,但是,他们是江南人氏!”
夜灵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也笑了,再无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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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鲍久居北地,大漠的气候、环境与辽东相似,牧鲍为帅更合适。
“你不回大都运筹帷幄,赶去大都做什么?”
牧羊脱了山河袍,摘了平天冕,卸下行头,换回素袍。
“不是去大都,而是过大都、过雍城,去天水!”
没受风寒吧?怎会打胡乱说!夜灵暗暗腹诽。
夜灵混康都,整日跟一干朱氏子混堆,早就乐不思蜀。
“天寒地冻地,何不待来年春暖花开,再行征伐鸟十一?”
艾思诧异,夜灵整日不务正业,却极具战斗天赋。
即使艾思,也不知牧羊的真实想法,很显然,夜灵又猜对了。
“公子,天寒地冻地,何苦劳民伤财?鸟十一而已,不足重视!”
牧羊的眼神深遽,话中有话:
“谁都想不到我会东征,且是举全国之力东征,高丽王氏完了!”
高丽王氏完了?
不仅艾思不得其解,便是夜灵,也是惊张了小口,半晌合不拢。
广袤的辽东,是高丽帝国预设的耗敌战场,更是坚壁清野之地,即使丢了长白山区域,守住了鸭绿江岸,再多的兵将,徒唤奈何?
牧羊、艾思去过长白山麓,从浅水渡江必陷入北地山区的陷阱里,高丽帝国立国千百年,岂会没有准备?陷进去了,再出不来。
中下游?需渡宽急的江河,及严阵以待的高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