浼中生、汉江子或不凡,落在牧羊的眼里,最多与白毛捕头相若。
不是没有收获!
少女的无心之言为牧羊消除了误解,对《冬青门》了解又深一层。
对《冬青门》的了解,是从蓟州廊桥大棒子下开始,牧羊知道内院、外堂的区别,而林荫小道的海冬青,又给牧羊留下深刻的印象。
内院精英、外堂弟子、海冬青构成了《冬青门》!
而高丽帝国与《冬青门》的复杂关系,令牧羊对其老货十分忌惮。
若高丽帝国、《冬青门》的老货出身内院?其战力,深不可测。
眼下,牧羊见了出身外堂的天骄,又与内院的浼中生比肩?
牧羊可以肯定,釜山亲王崔不破的实力,代表了《冬青门》的大致水平,同类老货仅比崔不破弱一点点,或强一点点,不会有突破。
少女喝麻了,舌头有点大,艾思又添上羊汤醒酒。
气氛起了,不是亭子,而是遥怼的木榭,酒能消愁,也能激仇。
汉江子举杯,是直筒的长琉璃杯,一杯一斤汉江清酒,大笑道:
“浼浼生思密哒,你我相识、相搏无数年,不如今天分胜负?”
说完,杯口对着喉咙,自顾自地往下倒,浼中生不屑,不阴不阳:
“江江子思密哒,凭你三笨步的功夫,是连爷的毛也捞不到!”
汉江子微笑不语,身侧汉子哂笑,不怀好意地调侃道:
“浼浼生思密哒,甭弄错了,您的漏口上,有一根毛么?”
一窈窕男子掩嘴轻笑,摆手道:
“长白山的跑山猪毛多,是您的兄弟思密哒?”
牧羊失神,艾思笑喷,花熊满地打滚,神龙呆呆地望着前方。
俩少女面面相觑,同样的剧本,每年都要演三回,了无新意。
起哄,有贬、有加油,看客不嫌事大,使劲的拱火:
“两位的嘴炮功夫见涨,又能如何?不如撸袖子开干!”
喝高了,情绪高涨,一女子瞟了瞟浼中生,不屑地调侃:
“浼浼生思密哒,为公允起见,谁都要脱得只剩裤衩,才精采!”
少女失神,嘴里咕哝道:
“公子见笑了,浼中生、汉江子相争无数年,一直没有输赢,各自的拥趸都不服气,只要遇上了,又是龙虎斗,唉,何年是头?”
牧羊微笑不语,不会发表意见。
浼中生、汉江子或是伯仲之间,却非无法分出胜负。
谁都有压箱底的绝活、撒手锏,甫出,即见生死。
俩人是同门,不是生死大仇,才会一直耗下去。
蓦然,牧羊捕捉到一个细节,相争无数年?他们不是青年?
见牧羊的表情,少女尴尬,偶像哩,说出口,像是三观不正。
吐出一骨节,是卤猪尾的骨节,另一少女终于闲了。
“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也不是事,《冬青门》的中流砥柱,哪一个不是百岁开外?我还听说,庙里还有千年的老祖,不足为奇!”
见牧羊不信,少女又拿不出真凭实据,半晌,才幽幽道:
“浼中生大人今年才六十有九,汉江子六十六,才起步哩!”
牧羊、艾思如遭雷劈,是怀疑,自己的路,是不是错了?
牧羊九岁艺成,十二岁出道,今年才虚度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