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一时人奔马惊,场面混乱不堪,三丈的道,没有腾空。
“哗啦啦...”更多的铁链子射出,将不开眼的刁民缠住,抡飞。
三丈长、一丈宽的空地出现,吴彪又前,再抡出三丈。
一轮轮施为,一条百丈长的“官道”上,再无闲人。
吴拱丛负手前行,身后跟着师爷、文案。
巨大的《张记》字牌匾,下面是骡马《张记》的大殿正门,两队彪悍的黑衣人冷冷盯住不知死活的捕快,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
吴拱丛笑了,冰寒之意陡生,声音森森慑人:
“官家办案,更硬的脖子,也梗不过王法,莫要自误!”
懒得理你!
黑衣人不是吓大的,刑所的狗腿而已,你咬我?
不知者无畏,捕快世家盘踞汴梁,吴氏子弟想出人头地,要从见习捕快做起,哪怕是天骄人物,也是从没有鸡毛的见习慢慢熬。
吴彪怪笑,铁链子抖直,直奔阻门的头领。
“喀嚓嚓...”刺耳的铁器摩擦声传来,黑衣人手执大砍刀怼垒。
铁链子如蛇,长距离圈住了黑衣人头领,如猫戏老鼠。
又是三根铁链子滑来,将一黑衣人交叉锁住,一纵抛高,黑衣人被锁抛高空,又恶狠狠地往下掼,止一下,黑衣人脑袋碎了。
如鬼魅,仨捕快一组,快速捕杀黑衣人,不会手软。
吴氏是朱氏一支,不仅仅是盟友,而是一家人。
半柱香,二十黑衣人全灭,铁链子轰开巨大的铁门。
空荡荡的大殿,三张金灿灿的大椅上,端坐三位人物。
左侧,是仙风道骨的俊朗仙长,右侧,是淡金色官袍的掌柜。
吴拱丛盯住正中间的马脸老人,冷冷道:
“张洛麻?骡马《张记》的总镖头?”
仙长错愕,掌柜愣神,张洛麻深居浅出,鲜少露面,神秘无比。
张洛麻不屑抵赖,缓缓点头,认了。
吴拱丛的眼里射出寒芒,牙里蹦出“规矩”:
“骡马《张记》涉及中州劫案,本座依法送达案卷文书,请签收!”
文案秀士核对卷宗,又递给张洛麻,见之不理,扔桌上了!
吴拱丛的眼神玩味,冷冷道:
“卷宗上的涉案人员,统统皆是嫌犯,不得离开居住地十丈,否则,将按逃逸罪处置,轻则收监,重则就地格毙,切莫自误!”
俊朗仙长好奇,拿起一本簿册详看,一时,竟是冷汗淋漓。
主犯张稚牙,冒充雍国公牧羊劫财害命,从犯张倏鱼,冒充艾思。
哪怕五千炮灰趟子手,姓名赫然在册,还有随扈的精锐。
虽是死人,能将死人的身份核实清楚,想一想,就令人心悸。
“法索?你是林氏法堂的执事?”金袍掌柜色变。
注意到吴拱丛右腕上的绸带,竟然,是无阶的白色。
吴拱丛转身离去,网布下,剩下的,慢慢来。
吴拱丛是林召怨的嫡传弟子,要不然,哪有如此成就?
东京的捕快忙碌,各刑厅、司、检、所抽调人手,围住了七眼桥。